“老师?”
“建议你在竹山县做个大夫,你答应,也做得很好,这里人都很尊敬你,连薛令君也不例外。两
大家各自都有套说辞,各信各,还煞有其事地给各路神仙划分管辖范围跟职责。听起来特别热闹,其实什都不存在,墨鲤叹口气。
堂屋桌子上放着盘菜包,用碗扣着,怕跑热气。
墨鲤自己去厨房盛碗稀粥,等他回到堂屋,发现只有秦老先生在慢条斯理地吃东西。
“小糖吃过?”墨鲤扫眼桌上吃食,按照秦逯习惯,每餐吃多少都是有数。
秦逯点点头。
葛大娘手忙脚乱,墨鲤无奈地抱起小师弟,边哄边对秦逯说:“小糖正是要面子年纪,平日里要是说他句长得矮,他都要气半天,老师何必逗他。”
秦老先生自知理亏,摸着胡须不说话。
葛大娘连声说都是自己错,她先倒热水,又拿干净布,这才把唐小糖接到怀里擦脸。
唐小糖脸上哭得白道黑道,看着更好笑。
好在葛大娘带着他去房里换衣服,墨鲤才不用继续忍着。
到葛大娘拿着干柳枝,绕着院墙拍打,走步念句,走五步再撒上把黑乎乎东西。
“……呀,墨大夫回来。”葛大娘手里还抱着个簸箕,里面装着锅底灰,她转身,里面灰恰好被风吹起,糊唐小糖脸身。
新鲜出炉黑娃娃,茫然地抹把脸。
“噗。”
墨鲤忍不住笑,唐小糖嘴抿,泪珠立刻在眼眶里打转。
食不言寝不语,秦老先生放下筷子之后,这才探究地问:“你在山里看到什,地动发生时候,有没有遇到危险?”
墨鲤不知道怎回答,他在心里斟酌番,咽下最后口粥,又漱口,这才低声说:“学生安然无恙,只是龙脉事情,完全不懂,想要再去衙门请教李师爷。”
“适之,你有心事。”
秦逯眼就看出墨鲤没说实话,平常他不会追问,可是现在异象频出,他这个学生又是有病,秦老先生不得不问。
“适之啊,像你这样聪敏好学,天赋过人学生,品性又好,按理说几乎没什值得担心,可是为师直都在替你发愁。”
“这是做什?”墨鲤看着地上半簸箕锅底灰问。
“是驱邪法子。”
药铺账房葛大叔不好意思地笑道,“柳枝沾水,还有这陈年锅底灰,绕圈走圈可以驱走家里阴气晦气,这是求灶神保佑法子。现在天寒地冻,也找不到新鲜柳枝,泼水也不成,只能多弄点锅底灰。”
墨鲤无声地望向秦逯,秦老先生笑着摇摇头。
——纵然是饱学之士,也不知道竹山县每家每户求神拜佛方子。
“糖伢子你啥时候跑到后面去。”葛大娘连忙放下东西,拽唐小糖就往屋里走,“别揉眼睛啊,千万别碰,大娘给你找水洗。”
墨鲤跟着进门,秦老先生在院子里慢吞吞地打拳,看到唐小糖跟个黑猴似被拎进来,笑道:“适之,这猴可是你从山里带?”
秦逯看到弟子平安回来,颗紧张心顿时收回来。
“老师。”墨鲤收起乱七八糟念头,恭恭敬敬地行礼。
倒是唐小糖,被挤兑得再也憋不住,哇地声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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