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有话要说:
墨鲤不止想找到妖怪,还想跟他们起生活在歧懋山
但是同类是龙脉就不行,大家各自有地盘
这就是墨鲤执着妖怪并且继续执着妖怪原因
“……”
秦逯特别心疼自己学生现在这种茫然无措表情。
早年他以为墨鲤孤独是因为无父无母,也不知道该如何活着,所以他费心为墨鲤安排现在生活,不需要他操心,墨鲤自己就能做到最好,可是墨鲤身上孤独与落寞从未消失。
墨鲤坐在桌边,他不知道自己该怎解释。
他喜欢歧懋山,喜欢竹山县,喜欢这里人跟这里事。
年前,忽然想收小糖做弟子,他年纪小,没精力也没时间教他,就把他放在药铺里,你也把他照顾得不错。可是你知道,为什要这安排吗?”
秦逯是个重礼人,每次他改用“”来跟墨鲤说话,墨鲤就知道这是次认真谈话,自他成年之后,虽然跟老师还有师徒之名,但是秦逯会像对待平辈样跟他谈话,不再把他看做个没有主意、又不懂事孩子,凡事也只给建议,不会强制地命令他必须做什,所以墨鲤发自内心敬重秦逯。
有些东西,可能生来就有。
但有些东西,却是秦逯言传身教,让他明白。
“老师对恩重如山,看待世事也比通透,您做这些安排,必然是有原因。”墨鲤确实不知道秦逯用意,不过他也有自己猜想,“歧黄之术,本就需要不断地治病救人,才能精进。人有生老病死,疾病事,在所难免,医者可以见世间百态,锤炼心境对内功修为也有好处。至于小糖,老师不愿看他荒废好天赋。”
小糖很好,老师也很好。县衙每个人都很好,包括薛令君与李师爷。
可是——没有人能永远陪着他,墨鲤会用化形之术让自己年年老去,然而总有尽头,他不能永远不“死”。
老师会走,小糖也会走。
因为他们是人,而他是妖。
他想找到同类。
秦逯听听门边动静,确认唐小糖不在附近,这才摇头道:“你说都对,但不是全部。小糖天赋虽好,但比起你差多,而年纪大,不知能教他几年。”
墨鲤前几天还给秦逯搭脉,很是不信地说:“老师身体康健,总还有十年八年好日子,活到给薛令君写墓志铭都没问题。”
秦逯哭笑不得,这话要是被薛知县听去,薛知县又要失眠。
“适之啊,做这些,是希望你平安无忧地过这生。你小时候性子闷,不爱跟别孩子玩闹,长大还是个闷葫芦,如果你不去行医看病,怕你根本不知道怎跟陌生人说话。”
秦老先生长吁短叹,“现在呢,你在竹山县有个家,有自己生活,还留下小糖……医者难自医,你们是师兄弟,互相照顾就很好。可是适之啊,你总是特别孤单,好像你拥有这些都不能让你融入,你有很多话藏在心里,还有很多顾虑,你到底在想些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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