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大夫默默地退回去。
他记得薛娘子内功般,没有到这样惊世骇俗地步,再仔细看,发现假山好像有点不对,瞬间明,这是大喜日子摆出来样子货。小地方嘛,卖都是这种样子货,外面层石皮,里面都是空。
刘常却没有看出来,他气得身体直抖,想要吩咐兵丁把陈家砸,可是又慑于薛娘子武功,只能咆哮道:“薛珠!当年你亏欠刘家,竟是点都不羞愧?”
薛娘子双臂张,直接把走过来要说话陈重与墨鲤推到墙边,大声道:“亏欠你刘家什?从前朝条文,到今朝律书,哪条写不准退婚?你刘家没有下聘,二没有交换庚帖,不过是指腹为婚,有块玉佩做凭证,那块玉佩薛家也还你!再说,就算成婚还能合离,家按照朝廷律文规规矩矩退婚,你凭什找上门?难不成,只要许过你家小娘子,就不准再反悔,你是皇帝老儿吗?”
“放肆!
“……”
门外看热闹人也是静,似乎终于明白为什薛娘子敢嫁给陈家郎君,这样娘子,巴掌肯定是扇不走。
“你都说悔婚,什叫悔婚不懂?婚契书还未写成,就反悔,刘常算哪门子夫婿?”
薛娘子理直气壮番话,气得武官倒仰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大喝声:“薛珠!当年是你薛家翻脸不认人,见刘家败落,就张口退婚,又怕被人指着脊梁骨骂,心虚跑到千里之外平洲,现在还对喝喝骂骂。你也不看看刘常,现在是你薛家能辱吗?”
陈家仆人听对方说得振振有词,顿时面面相觑,倒不是他们不信任薛娘子,而是薛娘子当初为何嫁到陈家,是麻县竹山县两地未解之谜,大家都想不明白,以为薛娘子不是眼神有毛病,就是脑子有问题。
两眼,像是在回忆。
武官看到她明艳面孔上慢慢出现恍然之色,立刻露出得意之色,忍不住抖抖官袍。
“刘大傻子!”
“……”武官笑容凝固在嘴角。
薛娘子很快又摇头道:“年纪对不上,对!你是他儿子,刘常!”
墨鲤对刘常话半个字都不信,他认识薛知县日子也不算短,薛知县显然不是嫌贫爱富、攀附权贵人。
看到刘常要动手,墨鲤正要说什,却见薛娘子冷笑声,指着刘常冷笑道:“你是官,是民,是没有你威风,可是你想不想试试,每天晚上都有人摸进你卧房,把刀架在你脖子上,今天割块肉,明天削片皮销魂滋味?”
说完掌拍在门口做盆景小假山上。
假山,碎成粉。
众人同时吞口口水,脖子上凉飕飕。
武官嘴角抽搐,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愤怒,墨鲤忍不住绕到陈重身边,低声问:“这是怎回事?”
“不知道啊!”陈重也是头雾水。
这时武官带来兵丁忍不住,他粗声粗气地叫道:“你这女人,好不知羞!当年背信悔婚,薛家见死不救,现在夫婿找上门,还这般态度?”
此言出,众人都是震惊万分,门口看热闹人下就议论开。
陈重脸色也有点青,墨鲤皱眉正要说什,却看见薛娘子把西瓜刀扔过去,恰好贴着那兵丁裤裆插在积雪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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