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给自己加粗眉毛,又找些黑色药粉,加入面脂之中给脸糊层,肤色立刻变得粗糙微黑。他找何大夫要件厚实棉袄穿在身上,还在腰腹处填几块布巾,站起时身姿改变,微微驼背,转眼间就似变个模样。
何大夫看得目瞪口呆,连声问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易容术?
“微末伎俩,怎谈得上是易容术。”墨鲤又拿何大夫顶狼皮帽戴上,冬天本来穿得就多,如果刻意低着头,迎面走都不定看清对方长相。
忽然外面传来阵喧哗。
“大夫
“恰好站得近,看得真真切切,那人胸口受次撞击,原本只是伤及内腑,需要好好修养。可是他受伤后怒急攻心,犹如火上浇油,发不可收拾。”
何大夫听脸色发白,他就是麻县医术最好大夫,而个随时可能没命六品官,马上就要找上门!
墨鲤叹口气,其实在麻县这个地界,就算何大夫治不好刘常,也不会有事,但是薛娘子不认识何大夫,并不知道何大夫早年曾经遭遇过次劫难——何大夫给位老夫人治病,然而对方病入膏肓无药可治,那*员大怒,直接把所有来看过诊大夫关进牢里。
好不容易逃命何大夫,从此对快死官府家眷、官府中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。
“何大夫无需惊惶,正是为此事而来。”墨鲤看着何大夫,暗示道,“心脉受损,也还能再挨日两日,开药方,告诉病患不可动怒也就是。”
果然老话说得对啊!”
墨鲤端着茶盏手顿,疑惑道:“何大夫此言何意?”
“怎,你还没听说?”何大夫吃惊地看着墨鲤,随后想到对方年纪轻轻就手好医术,平日里不是上山采药就是出门看诊,不像自己这悠闲,加上竹山县消息又闭塞,墨鲤可能真不知道这个大消息。
何大夫凑近些,悄声说:“平州府传来消息,说是南边山里发现座金矿,当地豪强世族偷偷隐瞒下来,私自开挖。今年秋天,事情败露,这可是杀头罪名啊!那家家主把开矿奴仆全部杀,填埋山里切痕迹,铁心不认账,可是当天夜里就有人看到山里有红光,后来又说闹鬼,这事越传越凶。老话说得好,雪要是下得太大,那是有冤屈!”
墨鲤听到开矿二字,心中咯噔跳。
何大夫定定神,还是心慌。
墨鲤顺势道:“如果何大夫不嫌弃,愿暂时充作药铺大夫。”
何大夫大喜,随后他茫然地看着墨鲤从行囊里找块青黛,在脸上涂涂画画。
“这是?”
“小河镇面之缘,若是被认出,扯将起来,反而麻烦。”
然后他又觉得没有那巧,不可能每座山都有龙脉——鸡毛山有,鸡冠山就没有,不是吗?
“先不说这个,这番前来,还有件事要办。”墨鲤压下追问平州矿山之事念头,因为时间不多。虽然他用轻功赶路,但是小河镇距离麻县县城并不算远,刘常等人很快就要抵达县城。
“哦?墨大夫有什事,老夫能帮得上定……”
“不是,在下其实是来帮何大夫。”
墨鲤省略薛娘子与刘常恩怨过往,只说他路过小河镇,看到个六品武官,从栋宅邸被人抬着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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