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脉象如此明显,何大夫也能发现。
刘常这会儿正惜命,不敢隐瞒,随口道:“个月前,因在山中迷路,缺少粮食,挖茎块食用时,似乎吃些黄精。”
何大夫这才轻松些,心里觉得刘常应该不会死。
刘常自己也是这想,兵丁们见他除脸色发白,下床亦如走动,都跟高兴。
——只要刘常活着回到军中,后面事就跟他们没关系,管他有没有病根,药好不好。
——刘常体内,居然有股灵力,正在修补受损心脉。
这股灵力非常微弱,好像是潜伏在筋脉里,遇到危险才会被激发出来。
墨鲤心情复杂地放下手,刘常可能吃过株灵药,还是有灵性,只是身为凡人,根本不能完全化用,只得小部分灵华药精。
有灵性草木,是很不容易出!就被这吃,墨鲤很心疼。
然而刘常此人虽然无礼,但罪不至死,既然如此,是生是死,还是看天定罢!
呢?这里大夫呢?快出来!”
“……这快?”何大夫倒吸口冷气,他咬牙,出去。
兵丁们不知道从哪里找顶轿子,现在扶着人进门,刘常面色如金纸,嘴角还挂着血丝,副濒死之态。
何大夫惊得全身僵硬,他几个徒弟看这病患脸色,心里也暗叫不妙,不敢上前。
“后堂,去后堂!”何大夫回过神,张口就找理由,“这边再严实都有风,去后堂!”
刘常听到下属催促他回去,他心有不甘,可想到这事他就胸口发闷,只能恨恨地说:“暂且饶过这贱人,们回四郎山。”
等人走后,何大夫进后堂,见到恢复本来面目墨鲤,欲言又止。
“何大夫,怎?”
“听他们提到四郎山。”何大夫压低声音说,“那就是传闻里有金矿,又闹鬼地方!”
墨鲤顿,随后他意识到自己出不关、也去不天山与昆仑,只怕要路跟着刘常等人去那座山看看。
墨鲤悄悄退,找纸写个方子,那边何大夫也硬着头皮开药方,并吩咐马上抓药。兵丁们提着刀要求何大夫亲自煎药,药铺人很不服气,与他们吵起来,何大夫趁机跟墨鲤换药方,并且照方抓药。
喝完汤药刘常悠悠醒转。
何大夫板着脸说堆忌口,又反复强调不得动怒。
刘常想到今天遭遇,脸色就是白——只要想,就心口绞痛。
“看到没有,不可动怒!”何大夫心里边感叹这方子灵验,边打量着刘常,忍不住问,“这位官爷可是服用过什名贵药材?比如成型参、首乌……”
兵丁们手按佩刀,寸步不离把人抬进后堂。
药铺里下涌入这多人,乱成团,杂仆看到墨鲤时候,脑子也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。
何大夫侧身挡住兵丁部分目光,让墨鲤有机会碰到刘常另外只手。
墨鲤搭下脉,发现刘常平日里就郁结在心,伤肝劳肺,现在是起发作,比预料还要凶险。实际上墨鲤只砸中刘常鼻梁,与性命无碍,而陈重那下也不至于让人送命,现在这般说是阴差阳错,却又透着丝不对。
墨鲤又混到刘常左手这边,继续搭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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