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抱歉,是说什不该说话吗?”
孟戚觉得这位大夫似乎想要把雪团塞进自己嘴里,他困惑地想想,不明所以。
墨鲤语气不善:“你并没有说错什,但希望你不要说话。”
孟戚似乎觉得墨大夫这个模样很有趣,他心里动,故作遗憾地说:“以为你会对刘澹来这里目有兴趣。”
“怎说?”墨鲤告诉自己忍忍,毕竟对方知道得多。
将军脸上笑容变深,他立刻命令手下去搜查宅院里地窖密道。
墨鲤正在猜测,忽然看到身边墙头上多出个人。
“大夫,你运气不错。”
“……”
墨鲤无声地看孟戚,面墙那大,哪儿不好去,非要跟自己挤在起?
“下官是有些家事……家事要处理,才绕路到这边,将军恕罪。”
刘常没有大叫,也不胡乱磕头,只是白着脸跪在那里瑟瑟发抖。
将军饶有兴趣地反问:“你不是父母早亡吗,你祖籍是雍州,这儿有你什家事?”
“是,是当年被退亲事。”刘常低着头。
“行,起来吧。”那将军不耐烦地挥手,带着人就往里走。
刘常回话时候则是结结巴巴,官话说得不伦不类。
墨鲤看着刘常那副恭敬讨好姿态,心里隐约有个猜测——员外与干瘦汉子在书房里谈起刘常时候,似乎说过,刘常是荡寇将军麾下六品佥事。因为这位将军同样姓刘,干瘦汉子还多问句两人是否有关联。
结果是巧合,并无关系。
荡寇将军不是个正式官阶,世道乱,朝代更迭得快,导致官职名称混乱,这点在武官那边更加明显。像这样杂号将军,光听名字完全不知道是几品官,手下又有多少人马。
那边刘常已经把他借宿此地,刚刚住下就发现宅院里仆人连同主人都死光事说遍,他没有把黑锅扣给薛娘子,这让墨鲤有些意外。
孟戚看出墨鲤心思,他摆着架子,不紧不慢
再说什运气?他有运气?!
“你听说过荡寇将军刘澹吗?”孟戚指指那个将军远去身影。
“应该听说过吗?”墨鲤反问。
孟戚不以为然地点点头:“你说也有道理,听说竹山县没有盗匪山贼,平州府志上说,歧懋山多鬼魅,旅人有进无出,什样山贼都不会在那里安营扎寨。哦,对,歧懋山是古名,你们那儿叫鸡毛山。”
墨鲤握着袖中刀,面无表情地看着孟戚。
刘常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,觑着对方脸色,发现将军不像是生气模样,这才放下心。
“将军怎忽然到这里?天寒地冻,路又不好走,将军身边只带这些个亲兵,万有个闪失……”
佩刀骑兵齐齐瞪向刘常,后者连忙改口道:“将军,看这座宅子有问题。”
“哦?”
“这宅子里没有女人,不管是丫鬟,还是后院女眷。”刘常边说边观察将军脸色。
紧跟着,墨大夫就知道自己错。
刘常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。
“命令你带人去搜集安县盗匪情况,你来麻县做什?走错路?”
刘常开始发抖。
那将军却像是没有感觉到刘常恐惧,反而笑着说:“看来在山里遇到风雪,甚是可怕,不小心就迷路到几十里之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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