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话刚说完,耳边就有破风声传来,刘澹及时避开。
“暗器?”
孟戚眼疾手快地接个,低头看发现是铁蒺藜。
这东西四面都是尖角,只能用手指夹住。
被铁蒺藜打中人不多,被砸伤很痛,但只要不是要害处中招,并无性命之忧。麻烦地是这东西落在地上,无论怎样都会有个尖角朝上。车队与人群受惊,驴马乱跑,天又黑,不小心就踩中,痛叫声片,山道上人仰马翻,乱成团。
“偷账册是什人?”
孟戚这话问得蹊跷,他们谁都不可能认识那个昏迷人。
墨鲤却知道他是什意思,很自然地答道:“干粗活,手脚都有老茧,磨得掌心纹路都快看不到,从那些衣服料子看,没有补丁,又不像穷苦人。两相结合推测,大概是司家下人。”
“干粗活下人,能接触到这样账册?”孟戚故意问。
墨鲤很配合地把之前差役帮着藏人事说,声音还控制在恰好能让刘澹听见范围内。
下几个,他们在众人走后把原地翻个遍,愣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。
“……大夫,你猜这人拿司家什东西?”孟戚重新披上斗篷,慢悠悠地问。
墨鲤刚才出去招不少人眼,现在他们光明正大地跟在刘将军等人身后,副怕司家堡人报复寻求刘将军保护模样,真实情况如何,只有如芒在背刘将军自己知道。
他们说话声音没有刻意掩饰,刘澹竖着耳朵偷听。
墨鲤沉吟道:“大约是账册。”
刘澹气得七窍生烟,勒住马匹正要大喝声,被墨鲤抢个先。
为防止孟戚再发作,墨大夫很不容易。
“都停
“……在起服徭役,多半都是同个村子人,只有原本就相识,才能毫不犹豫地把人藏起来,恰好他们对司家都很不满。至于下人是怎接触到账册,这就要刘将军去查,可能司家打算毁掉账册,又或者偷账册另有其人,这个人只是受托拼死把东西送出来。”
听起来很像那回事啊!
刘澹差点情不自禁地点头,很快他反应过来,那两个不是他幕僚,是要他命煞星。
这种命悬线感觉,真是糟透——
“账册就藏在粮草车上,司家不会就此罢休,什都不做看着这些车进入营地。”
像司家这样地头蛇,只有人证根本动摇不,想要抄他们底,唯有账册。能让他们这紧张,估计也是账册。
“只是不明白,为什这些人总喜欢把见不得光东西记成账册,记性不好?”
“也不尽然,账册般会牵扯到别人,记下来作为凭证,是对付跟他们有利益来往人。”孟戚不用想就知道账册里大概有什,他知道刘澹在听,因为灵药他想折腾对方想法根本控制不住,索性把事情说得严重些。
“可能是秋陵县、甚至整个平州官场……司家人外出做生意,怎会不打通关节?行贿乃是阴私之事,谁也不会摊开来说,官府人只以为司家有钱,却不知道司家钱财来历,这些账目加起来,恐怕是个惊人数字,远超司家家财,即使以做生意赚来钱辩解,怕也难以说清。”
刘澹边想着不能被孟戚带进沟里,边觉得国师说得很有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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