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腕上伤口不深,每次刚愈合,墨鲤就会凝气为刀锋,在伤口上再浅浅划上刀。
刘澹等人沙场血战活下来,深知个人流多少血才会死,司颛血是流不少,但是离死还远去,顶天是体虚,怎会怕成这样?
“不养蛊。”墨鲤忽然说。
刘将军亲兵捂住嘴,缩回去。
“啧,大夫,你这手让人害怕。”孟戚眼力好,他慢悠悠地在后面说,“封住穴道,听不到也看不见,还动不,只能感觉到自己血慢慢地流出去,距离死越来越近。”
“避重就轻。”孟戚抬脚把那个说话人踢回墨鲤这边,冷笑着问,“该说个字都没提,你们少主武功是哪儿来,还有你们呢?”
“……们,们是司家用金子招揽来,少主武功们不知道。”
众人目光躲闪,支支吾吾。
司颛躺在泥地里,墨鲤在他手腕上划刀,然后点司颛穴道把人丢在那边。
既没有挖肉,也没有上酷刑,可是司颛模样愈发诡异,他气息粗重,额头青筋,bao起,整个人像是要咆哮出声,可是他不能动,也没法发出声音。
而且必须做很大生意,商队来来往往,不止财富有正当源头,外来人在秋陵县也不显得扎眼。
司家家主很是不愿,可是司颛说得头头是道,他关心只有金矿,只有痛快地挥霍金银,经商岂是说干就干,还能干出番大事?商人这好做,世间人还不都去经商?
结果等司家家主回过神时,秋陵县已然换番面貌,司家之人都对少主心悦诚服,少主威望在司家远远胜过家主。
司家家主大为不满,只能捏着金矿不放,刻意不让儿子插手。
然而司颛看上根本不是区区家主之位,他野心在天下。
“生老病死,人之常事。除那些意志坚定之人,大多数人不怕死,只是因为他们没想清楚死过程是什,大夫才是见得最多人。”
墨鲤看着司颛持续流血伤口,他每刀都很准,流出血是滴滴,既不会多,也不会少。
“……他想杀人泄愤,就让他好好感受‘死’是什。”
墨鲤
刘将军亲兵在旁边看得毛骨悚然。
没办法,这里四野空旷,能避风地方只有树前。
虽然刘澹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,但是牵扯到司家密谋,他不得不留下来,就算自己昏昏沉沉听不清什,还有亲兵在呢。
“这……难道是传说中蛊吗?”
司颛想要挣扎意图太过明显,可是他目光空洞,就像什都看不见样,神情狰狞,仿若恶鬼。
“……金矿都是老家主掌管,少主只管练兵跟司家生意。”司颛属下极力辩解,不着痕迹地把责任都推到葬身石堡老家主身上。
倒不是他们对司颛忠心,而是如今情形,想要活命,他们必须要把司颛摘得干净些。
司颛干净,他们这些听人之命家臣,罪责就少层。
他们这点小聪明,连墨鲤都骗不到,更别说孟戚。
孟戚坐在树边,身前是群痛苦得恨不能满地打滚司颛属下,他们没有青湖镇人那无知,清楚地知道这种剧痛,乃是因为有股强横灵气在他们经脉里四窜,只要挨得住,就没有什实质性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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