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再仔细看,果然除州县之外,黑点标注都是某某门派,某某总舵。
“江湖上势力虽多,但是成气候实在没几个。”宁长渊点点地图,示意道,“雍州只有横拳门、藏风观、红衣帮……据说红衣帮帮主练身邪功,他们不怎出头惹事,只在北边这代走镖。横拳门陈老爷子说得上是义薄云天,可是他徒子徒孙有些个实在不争气,败坏老爷子名声。比较麻烦是藏风观,观主赵藏风又号青乌老祖,是江湖上绝顶高手,成名多年,使柄铁拂尘,招数阴毒,败在他手下人不计其数。这青乌老祖又是方士,会看风水,能解灾厄,在权贵阶层也很有威望,经常有人自太京赶到藏风观求这位观主指点迷津,故而青乌老祖暗中能动用势力很大,别江湖帮派都不敢跟藏风观为敌,这是个麻烦,最好避开。”
墨鲤还在沉吟,孟戚已经开口道:“怕是避不开,司家少主是这个青乌老祖收下弟子。”
宁长渊大惊,他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件事。
孟戚原本就没脱衣,他靠在床上,姿势很是随意地说:“还听说,西南那边正热火朝天造着反天授王手下有个高手,也是青乌老祖弟子,所以想要刺杀天授王人纷纷折戟。”
孟戚这个人简直是怪物,在武林中人感知里,他气息仿佛不存在样,跟周围环境融为体,也不知道是什来历。
宁长渊心生忧虑,想要劝劝,又因为交浅言深,说反招人厌烦。
他迟疑着进门,刻意不看床方向。
“世道不太平,大夫行走江湖时,当多加小心。”
宁长渊再从怀里取出物,抖开来看,是绘在油纸上地图。
宁长渊飞快地转身出门,然后站在屋檐下站阵,再抬手重新敲门。
门吱呀声开。
墨鲤理着袖子问:“宁道长有什事?”
他神态从容,完全没有被人撞破窘迫。
宁长渊打心里佩服墨鲤,如果换成他自己这时候大概已经跳窗,毕竟跑路才是混江湖第秘诀。
“竟有此事?这是何处得来消息?”宁长渊惊问。
“从齐朝某个*员口中。”
孟戚似笑非笑地说,“左个造反,右同个谋逆,这青乌老祖想干什?他还好端端地坐在他藏风观里给人看风水
这张图十分精细,山川河流尽收眼底,上面还用蝇头小字清晰地标注府州郡县。
“道长?”墨鲤微微惊。
地图谁都会画,可是大多数都很简陋,像这样精细地图已经不是金钱可以衡量,这时候山川图志皆是官府所有,寻常人不能翻阅。
只有行军打仗,才会用到这精细图。
宁长渊笑道:“大夫不必吃惊,这图上画,都江湖上人人知道事情,没有什屯兵要地。”
“这是些干粮,听秋红说,你们明日就要离开。”
宁长渊提着几包药草、几个面饼,还有指头大小数根肉干。
“道长太客气,这些日子已经送来不少东西,够使,面饼还是留给野集上人吧。”墨鲤没有拦在门口,他伸手请宁长渊进去,站在门口说话实在太失礼。
“不,天晚,就不进去。”宁长渊连忙推辞。
他对大夫品德很是放心,可另外位就说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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