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虎是石磨山霸,吃过不少山民,数年前他们刚进山时候,还偷
墨鲤需要草药,他白天时候已经买,这些东西虽然也不错,但孟戚是用不着。想到山寨里人可能要用这些药材换置东西,他就推拒道:“大当家客气,只是路过此山,恰逢其会……”
墨鲤声音顿。
因为借着火塘里光,他发现背面还有两行字,他很自然地翻过来看。
虎骨、虎鞭。
虽然也是难得药材,但是……
燕岑哭笑不得地给自己多灾多难结拜兄长个安抚眼神,继续挑大梁去招呼墨鲤跟孟戚。
燕岑倒是言语周到,可是前面闹这出,气氛怎都活跃不来。
孟戚似笑非笑,他觉得这寨子有趣。
墨鲤却是正襟危坐,好像什都没发生,大当家斥责时候,他干脆就盯着聚义厅中间火塘,直到所有人都落座,这才慢吞吞地收回目光。
燕岑心里生出几分感激。
样,有抱拳正视前方,有抱拳低头,还有抱拳低头弯腰个不落,另有人单腿跪地,有人合掌行礼,最夸张那种是叩拜神佛那样大礼参拜。
如果墨鲤不知道他们身份,如果这会儿来是个不知情外人,猛然进这座石洞似聚义厅,看到里面有群长相奇异怪人,行个礼都乱糟糟,怕是要吓得昏过去,以为误入妖怪巢穴。
“你们这行什礼?!”
大当家颜面尽失,眼珠都要瞪出来。
燕岑也傻眼,这哪里是款待贵客,怕是在耍把戏?
墨大夫默默地把这张纸扣在桌上,果断地说:“这些药材都用不上,出门在外,也无意让行囊增加重量,如果大当家与二当家要谢,就给两个山中竹筒制杯子,那看着倒有些野趣。”
孟戚坐得近,眼神好,纸上写东西他也看见。
他正想揶揄句,忽然听到墨大夫提起竹杯,神情微变。
石磨大当家搞不懂墨鲤为何索要杯子,不过这事简单,于是他口答应下来。
燕岑也松口气,礼单上写虎骨虎鞭,也是无奈之举,寨里实在找不出值钱东西,常人都看不上眼东西,拿出来岂不是贻笑大方。
大当家从管库房人手里接过张纸,认真地送到席前:“这是山寨里药材,愿意奉上充作诊金跟酬金。”
那纸有些泛黄,半旧不新,上面字倒是写得不错。
只是并非用墨写,看着更似削尖炭条。
墨鲤抬眼看到对面燕岑有些不自在,便知道这字出自何人之手。
石磨山寨里没有笔墨,能找出这张纸也实属不易,墨鲤没说什,他将“礼单”接过去读遍,发现都是寻常草药,只有根山参略微珍贵些。
“……不是说,要郑重些?要认真?”
寨里人抬起头,互相看看,很快就发现问题出在大家对“郑重行礼”这个概念认识分歧,有人觉得诚心诚意就行,有人觉得不够恭敬必须要把礼行到位,还有人拿不定主意,索性学旁边人做,却又擅自添加“更恭敬”细节。
这会儿回过味来,大家都很尴尬。
“咳,大夫见笑,这群兄弟平日里没个正形,上不得台面。”
大当家硬撑着给石磨山寨挽回点面子,心里气得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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