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士们喜欢把龙脉挂在嘴上,忙碌着寻龙定脉,结果龙脉真正出现在他们眼前,谁认出来?
“这道人算是有点功夫,不过看起来不是青乌老祖心腹。”
道人与小道童说话声音很低,在这吵杂地方,即使是孟戚也没法听到他们在说什,可是他们交谈时候并没有捂住嘴,孟戚能辨出大意。
墨鲤原先准备跟踪藏风观给青乌老祖报信人,既然这个道人不打算卷进这次风波,盯
他迅速转头,疑心有人盯着自己。
可是龙王庙前面人太多,祭礼完毕,县丞等人也拥过来。
道人被他们搅扰,再想寻找之前窥视自己人,已经不可能。
“走吧。”墨鲤压压斗笠,对身后孟戚说。
孟戚倒是没有戴斗笠,他收敛气息,就当真没有人特别留意他存在。
“什事?”
“金丝甲……”
道人不耐烦地说:“你小小年纪,不要总在街上听人胡扯,们藏风观得上天眷顾,有各种妙法,你这听风就是雨,以后怎成大器?”
小道童犹豫下,还是鼓足勇气说:“可他们都说得有鼻子有眼,不像编,观主又去太京,听他们说……”
道人横眉瞪他,小童哆嗦,不敢再绕弯子,连忙道:“有几个门派人去看那个春山派死掉人,师父你猜怎着,他们认出那具尸体是松崖长老!”
,步磕头。
几乎每条街上都有道士打扮人,挥舞着桃木剑,手拈画朱砂符咒,脚踩七星步,像是跳大神样念念有词。
后面还有衙役、保甲、里长等人捧着香炉。
龙王庙前早就摆好祭案,上面放三牲与瓜果。
祭案前站着道人,身穿八卦袍。
这是种非常奇妙事,并不是孟戚在他们眼里变得不存在,而是靠近他人总是会第时间把注意力放在附近其他东西上,错过看见他脸机会。
这是武功臻至化境特征,飞花摘叶亦可伤人,自身与沙石也无甚差别。
不过这是传说,用草叶伤人不难,想要不被人注意,绝顶高手也做不到。
孟戚直有这样能力,墨鲤也问过,可惜孟戚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时间久,墨鲤甚至觉得这是龙脉天赋。
“什?”道人惊愣,厉声道,“你从何处听来?”
“……外,外面已经传开。”
小童吓得缩脖子,怯怯地说,“师父,你看们是不是应该传信给观主?”
这道人动动嘴角,露出个皮笑肉不笑表情,语气不善地说:“用不着你费心,也不用烦劳,藏风观里那多人,哪个不会报信?”
道人说着,忽然感到背后凉。
他手里拂尘挥,青烟就笔直地升起,远看好似直入云霄。
“……请龙行云,祈龙布雨,六丁六甲,速速前来。”
道人正念得起劲,忽然看到祭案边有个小道童在那里伸头伸脑,心里十分不悦,他没有搭理,直到长长祷祝念完,又扬拂尘,烟雾转为团飘向人群。
众人叩拜不起,道人已经退到旁边,低声呵斥道童:“你慌慌张张地做什?没看到是祭天吗,如此不庄重,龙王怪罪下来,你为这地百姓担着?”
小童八岁左右,分不清道人话里真假,他低头呐呐道:“是,出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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