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烦?”
陆慜茫然地指指锦水先生,“不是只有他人是麻烦吗?”
墨鲤正待说话,二皇子为避开锦水先生,又压低声音道:“即使加上长相,也是大夫跟孟国师两人是麻烦,鹤立鸡群,容易招眼。可是跟有什关系?”
墨鲤不说话,心想陆慜大概没意识到这种比喻指他自己是鸡。
孟戚毫不留情地说:“你根本不会隐匿身份,别人都快要把你老底猜出来,既然准备找个地方隐姓埋名,就要有防备他人窥探准备,若是引起别人怀疑,迟早会把你报到官府去。”
老船工没听到孟戚等人对话,不过看何耗子脸色他也能猜到些。
何耗子讪讪地说:“不是已经快送走嘛!”
他说着回头看船舱,犹豫道:“查爷,不,查七这帮人怎办?真要丢进江里喂鱼?”
远处墨鲤耳朵动动。
老船工端着烟锅袋子嗤笑道:“人死还会漂上来,除非往麻袋里填石头。再个何必脏自个手,等会儿趁着夜色再找个浅滩……对,不用靠岸,把人扔下就是。等他们醒,再想办法回到太京,们早就已经在数百里之外。”
,问案人永远都不满足。”孟戚压低声音,目光表明他不像是说给锦水先生听,而是冲着陆慜去。
“纵然吏治清明,派系倾轧也会给予人私心,想借势打压政敌势力。按照朝廷律法,为防止审案者诱供,会有三人同时监督刑讯,兼问案办案。他们需要人犯主动说出自己想要答案,所以会直拷问,若是先生不懂朝野局势不知道朝臣名姓还好,可是先生却知道。”
孟戚神情冷淡,他声音幽冷得像是江面上阵风,寒到透骨。
陆慜率先打个哆嗦,不由自主地跟着喃喃道:“那就……更吃苦,审案三个人必定是不同派系人,他们不能诱供,也不能接受对自己不利答案。每当你受刑不过,胡乱吐露个人名,就要在朝中掀起阵风雨,最终他们达成致利益,准备用这个结案,而你还不知道所谓‘标准答案’是什,只能被遍遍拷打,次次乱说,直到说到他们满意那个,才能画押签供,等待秋后处决。”
锦水先生已经面无人色。
陆慜张张嘴,然后耷拉着脑袋。
孟戚想起陆慜在船舱里神情自若模样,不禁也生出疑惑。
那股鱼腥味加上马
“杨叔高明。”何耗子立刻拍马溜须。
老船工哼笑声,招呼人准备开船。
陆慜看到,笑着朝何耗子摆摆手,后者头都不抬地划桨。
“他什意思,又没短他船钱?”陆慜不乐意。
“……你不知道们这行人在别人眼里是天大麻烦吗?”墨鲤无奈,他发现二皇子这脑子是时而好使时而不能转弯,这种疑难杂症,身为神医也束手无策。
士人言必称礼,君王动辄号称以孝治天下,以德服众人,然而只有读书人自己知道这话里有多少水分。
何耗子在旁边套车,原本磨磨蹭蹭地偷听,这会儿也惊住,顿时不敢再听,三步并作两步飞快跑上船。
老船工正带着人修船帮,之前过断头滩时候,侧面处木板被砸得凹进去。
“杨叔,咱们赶紧走吧!”何耗子搓着手催促。
“现在知道怕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