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没穿衣裳，但人还在池子里呢，孟戚又不是外人，平日里换衣
时候偶尔也会见着。
除
两人初次坦言那回，孟戚平日里并无异样。墨鲤
直以为龙脉跟世俗中凡人不同，天生欲。望淡薄，对那些事不大急切。
墨鲤自己就是这样，便认为孟戚亦然。
现在看来，显然是自己弄错。
墨鲤绞尽脑汁地想着自己刚才有哪些地方与平日不同，怎地刺激到孟戚？
墨鲤看这不行，必须要喝药。
当下来不及找衣服披上，就靠着池边准备诊脉。
“手。”
孟戚本能地伸出手，然后墨大夫挑眉，面无表情地看孟戚。
孟戚回望。
——气血直冲头顶，如果不是孟戚竭力控制，怕是当场就有不雅变化。
白皙修长躯体，黝黑乌亮鳞片，非人妖异。
鳞片出现那刻，充沛灵气随之浮动，其下躯体是造化所钟，世间极致。
直教人恨不得口吞下去。
孟戚恍然，这就跟他看山色画卷觉得美不胜收般，墨鲤正常人模样绝不会令自己失去控制，需得有鳞片。
“什
人？”
泉池骤然掀起波澜，水珠抛飞，淋孟戚头脸。
孟戚不是没法躲开，是愣住。
“墨、墨……大夫？大夫为何会在这处？”
“
在水里不是寻常？”墨鲤反问。
定感到惊骇，因为墨鲤身形已经完全没入池中，连头都不露，像是根本不需要呼吸般。
远处隐隐传来丝竹弹唱之音，婉转动听。
伴随着亭子四周流水声，让人不由自主地犯困。
水中是墨鲤最熟悉、最放松环境，难免受到些影响。虽未睡过去，但是精神微微松懈，错失察觉到异样机会。
——竹林微微起伏，像是被阵风吹过。
他这思考，加上没有多余表情脸，让孟戚心里发慌。
“大夫怎地在此处？听飘萍阁
又过会儿，孟戚猛地醒悟过来，闪电般缩回手，心里痛骂自己猪脑子。
既动心思，怎还敢把手伸给大夫？
这算什？
直白地告诉墨鲤，想要鱼水之欢？
墨鲤没有自己面上那样镇定。
孟戚魂飞天外，墨鲤发现他神色不对，凝神查看时发现孟戚身上竟有些未曾消散煞气。
方才也正是这股煞气惊动墨鲤。
“你杀人？”墨鲤表情变，担心孟戚旧疾复发。
“呃，嗯，唔。”
孟戚含糊应声，他脑子里片混沌，满心都是墨鲤刚才模样。
孟戚张张嘴，脑子里嗡嗡作响，眼睛却只盯着墨鲤身上看。
方才隐隐见着有黑色鳞片出现在墨鲤胸腹跟手臂处，随着水珠滑落又迅速消失，换成别人定以为是错觉，孟戚却见过墨鲤脸颊脖颈出现鳞片异状，知晓是怎回事。
他努力地吞下口水，指尖微微颤抖。
墨鲤没穿衣服。
其实墨鲤赤。裸上身模样，孟戚也见过，那时感觉远没有这样明显。
来者与四周气息融为体，仿佛是流水清风部分。
孟戚原本是奔着丝竹喧哗之地去，途径这座小亭时候，却猛然顿下，迟疑着转过身。
皎洁月光下，泉池里隐约有道阴影。
水波摇晃，似面摄人心魂鬼镜。
孟戚情不自禁地靠近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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