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手下忙着打圆场：“阁主勿怪，田叔心里难受，飘萍阁分舵就藏在附近，咱们却
直没有找到，只抓住
司家米铺条线。如今好不容易挖到线索，又得放弃咱们辛苦经营分舵，实在是……”
“得不偿失，你们都这
想？”秋景挑眉，折扇有下没下地敲打着掌心。
掌柜不敢答。
秋景叹口气，望向院中。
院里起好几个炉子，将不能带走册子浇水浸泡，怄烂之后再塞进炉膛，黑烟阵阵地冒，旁边还有人用内力扇开烟雾。
“此是何物？”
“麻黄，药铺药方里常用之物，能治风寒，可发汗，亦能通肺气，看方子怎开。”墨鲤沉声道，“孟兄发现这根，尚未受潮，落到缝隙里最多不过三五日。库房里气味儿重，他们应该也洗过，闻是闻不出，只是
在孟家账册里，见孙家几次采买，均有麻黄。这东西价格不高，北地产量很大，倒卖很难获利。孙家不应该需要这多麻黄。”
“所以阿芙蓉里添就是这味药？”
“不止，还有别，但是最重要应该就是它。”
***
具体日子，只能干巴巴地解释道，“总之不超过个月，咱家汤池在闰县很有名气，那几家商队每次经过，管事都会光顾甘泉汤。孙家商队冬天不露面，春秋时节来得多些，跟别北地商队样。”
“是吗？见这些粮食，分明是刚收来不久。”孟戚挑眉道。
“这是他们留在本地人手，闲着做别买卖，去村镇那边收……”
伙计声音越来越低，显然他自个也察觉到什，顿时冷汗滚滚。
墨鲤缓缓道：“你们风行阁汤池，原本是打探消息好地方，可要是被人看透，孙家完全可以控制每次露面人，定期去甘泉汤，让你们以为孙家商队在这天来。你们在县城外有蹲守人吗？刻不停地盯着城门吗？会不会把孙家下乡收米卖杂货车队，跟北地来车队弄混？”
真正重要东西不会写在纸上，就连跟孟戚有关情报，也是传抄三日之后即刻毁去，所以现在需要销毁东西不多，天亮之前就能全部解决。
秋景下这条命令，就意味着甘泉汤这座风行阁分舵，要被彻底放弃。
这又不是花
这夜，注定不能安宁。
风行阁调集所有人手，除去查消息，更多人借着黑夜遮掩向四面八方撤退。
甘泉汤掌柜是个精瘦麻子脸，他心疼这份产业，忍不住对秋景道：“阁主，们……当真就这走？那群杀手未必这快能找来，他们首领不是已经落在孟国师手里吗？”
“那算什首领？”秋景捏着折扇，冷然道，“只是颗稍微昂贵棋子罢，你看这久还没明白？起初还想争抢此人，得些线索口供，现在你瞧对这人还有兴趣吗？”
掌柜呐呐，险些脱口而出不是因为刀客脾气死硬，什都问不出吗？
伙计张着嘴，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他本想说孙家北地来车夫很好认，都是羌人，可万连这个特征都是别人故意留下呢？
“大夫为何要猜幽州、燕州？”孟戚盯着墨鲤手中枯枝。
“……巧合罢。这味草药，北地长得多。”
墨鲤也低头看手里东西，神情莫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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