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想……
墨鲤面上半分情绪不露,就似听到动静过来看看,见没事就又出去。
说起来船舱里味道不好闻,“读书人”不愿进来很正常。
行脚商人松口气,下意识地伸手按按怀里。
墨鲤慢慢踱到孟戚身边,传音道:“那人似有古怪。”
他不懂掩饰,行脚商人立刻发现,随即恶狠狠瞪那孩子眼。
“哇——”
哭声令船上人惊。
常姓船工不耐烦地喝道:“怎回事?还让娃儿哭起来,想不想过江,要是被人发现,几个脑袋都不够掉。”
墨鲤有些疑惑,上船时他觉得那孩子像是懂事,不会无缘无故哭闹,这船舱里又没有别人,难不成出事?
事。可这路已经被孟戚走过,倒不是说天下做主公做帝皇都像李元泽那样兔死狗烹鸟尽弓藏,而是人心易变,为国为民良策却难以推行。
太京城主人换又换,代代良相名臣数不胜数,国策变再变,百姓吃喝穿用是比上古时期茹毛饮血好得多,可是命如草芥事实,却是几千年不曾改变过。
“在这世间活着,竟是……全看运气。”墨鲤喃喃自语。
齐朝百姓流离失所,还能说是官场不稳,上下不齐,天灾人祸,逼得不已,
南面事真真切切说明,纵然在太平年月,家里不愁吃穿,想活着还是得看运气。
外表老迈,走路说话都要慢上拍,不然个苍髯银发老者像年轻人那样步伐稳健,看着就太怪。
“咳。”孟戚显然装老者熟练度比墨鲤高,江上阵冷风吹来,他还像模像样咳嗽两声。
墨鲤:“……”
大意,就跟从前装冻得发抖忘记牙齿跟着起打颤样。
“启行兄,当
他迈步进船舱,只见到老妪抖抖瑟瑟地哄着孩子,向船工讨饶道:“实在是这风浪太大些,连老身都怕得不行,孩子哪有不被唬住。”
墨鲤见那孩子死死抓着老妪衣襟,将脑袋埋在她怀里,之前也见孩子对老妪很是亲近,确实像是亲祖孙。做祖母不会吓唬孩子,这船舱低矮,又没点灯,根本看不见外面,孩子什都不懂,不会像大人那样怕船翻掉,说不定还会觉得摇摇晃晃挺好玩。
这样想着,墨鲤目光自然就落在行脚商人身上。
后者缩着脖子,脸上赔着笑,又适时地远离那对祖孙,显出几分嫌弃。
墨鲤若有所思,之前行脚商人跟船工对话他自然听见,只是谁脑后都没长眼睛,行脚商人当时眼中戾色以及暗示船工杀人越货表情,墨鲤并不知晓,还以为行脚商人见惯这些船工敲诈勒索渡江之人呢。
孟戚以手按按墨鲤肩头,在旁人眼里,便是对故交老友无声相望。
不管是眼前风浪,还是未知波澜,总归起面对。
行脚商人悄悄把脑袋缩回去,他目光闪烁,像是在盘算着什,又似心里藏着什事,坐会儿就不安地挪动两下。
老妪闭着眼睛个劲地求神保佑,船工都在舱外抡桨,行脚商人异常反应只有老妪那瘦弱孙儿看在眼里。
这孩子还小,可能话都说不清楚,正是喜欢睁着眼睛打量周围切年纪,现在看着行脚商人,也不是觉得他行为怪异有问题,纯粹就是好奇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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