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阿颜普卡是唤醒他沉寂许久谋算斗智之心,现在这个无名之人更是直接添上把火。
“大夫,遗楚三王麾下可能有高人。”孟戚语调都改变,他看着通红片江岸,喃喃道,“要隐藏自己,又要保有定权势,只能选择三王。他表面在为三王效力,眼睛却不止停在江南地,他真正效命主公……是他自己吗?还是个被他看好年轻俊杰?”
忽然发难,想要荆王跟齐朝开战,是在谋划什?
墨鲤随之沉思,然后他叹口气。
“大夫?”
“无论是黄六还是斥候营首领,全是自己把自己推进死路跟陷阱。今日齐朝斥候是方,荆州水军是第二方,黄六以及指使他人是第三方,老夫估猜这个人极可能是第四方……即使们登岸抓人,也只能看到被利用荆州兵将,尚不知他究竟怎说服荆州军或荆王,可他既然有意挑拨两方,必然不会就此收手。”
“这——”
陶娘子听得心中焦急,想要追问,又生生忍住。
孟戚只是过路,原本与这件事毫无干系。陶娘子自问她能厚着脸皮问,都因幕后之人冒用国师之名算是跟孟戚结仇。若是没有这茬,陶娘子觉得连话都不好出口。
江湖人都不愿沾手官府事,孟戚可能不管齐朝还是遗楚三王都不想沾手。
他个,后来被人嫌弃蠢笨丢到庄子里做活,又被庄头欺压打骂,长到十四岁时寻机趁夜跑。他不认识路,从荆州最南边桂阳郡路乞讨着,走很久才终于回到故乡。”
陶娘子声音似哭又似笑,“江边村落屋子都塌完,只有奴家这处祖产,当年用砖石木料不差,才勉强撑过十几年风雨,最终成为附近这带江岸侥幸保存最大屋子。既然小河子能找回来,或许将来某天,别人也能找回来。再不济,个村子人也成,只要有人回来,没准他们就知道父母亲人下落……跟小河子尽力修缮屋子,就这直等着……”
等着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亲人。
守着不知在何处人梦里家。
可是现在客栈没。
“没什,只觉得天下……野心勃勃之辈,当真不少。”墨鲤深深皱眉道,“阿颜普卡不知在何处,如今又多个想要齐朝跟荆王开战人。”
孟戚闻言失笑道:“自古有野心人从来不少,少只是有实力又
陶娘子想得很多,愈发沉默。
墨鲤传音给孟戚:“不是西凉人?”
“不是,两者风格不似。阿颜普卡用几十年慢慢筹备,以有心算无心,虽然是野心勃勃枭雄,但是长久不见光生涯消磨他志气,凡事都格外谨慎小心。这人用是阳谋,如沙盘布子挥手即成,更对自己信心十足,这是谋士作风,他不会长久地隐蔽自己,旦动手就定会要个结果。”
孟戚眼睛在火光里隐隐发亮。
他已经很久、很久没有遇到这样对手。
弯月,泓江水。
江月曾经照故人,故人不见今夜月。
“……亦不知幕后之人来历。”
孟戚闭闭眼,低声道,“不过此人必然还有其他动作,店家娘子只要肯耐心等待,细观荆州军与齐朝水师动向,或许可以看到那人狐狸尾巴。”
“孟国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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