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犹豫之间,后背就被伙计那蒲扇大巴掌推下。
“他……他们走。”
陶娘子猛地抬头,只见两道人影逐渐隐入远处浓郁夜色,再无踪迹。
“不敢,奴家有些暗器淬毒,便粗粗学过些,并不会治病,记药方倒还可以。”陶娘子低首答道。
墨鲤顿顿,然后将药方再次报遍,等陶娘子复述遍之后,才继续道:“文火煎药三次,先服三个月。三月之内与启行兄会再次来到此地,介时再行诊治更换药方。”
他不提去向,也不说追查今夜事,陶娘子却似是吃下颗定心丸。
——会回来就好。
客栈没固然心痛,可是身边仅有亲人是绝不能出事。
有野心人。至于波未平波又起……大夫,与你并非话本里侠客,跟们作对给们找麻烦人不会排着队个接个来,遵守前面不倒下后面就绝对不出现规律,世事不会像书人口中惊奇异志。天下这大,更无‘世间英雄唯使君与操耳’。”
墨鲤毫不留情地揭底道:“你之前还说乱世淘尽才子能人,只剩庸才小人。”
“咳。”孟戚摸摸鼻子,不说话。
江水滔滔,船在内劲推动下走得极快,五六里水路转瞬即逝。
墨鲤上岸之前,特意问陶娘子,客栈伙计练铁布衫功夫从何而来。
陶娘子更从墨鲤语气里听出丝端倪,或许这二人渡江而来,也不是游山玩水那简单,可能会涉入荆州之乱象。
孟戚脚抬,也不见他如何动作,人就已经轻飘飘踩在岸上。
“那对祖孙就拜托店家娘子,带他们去村落安居即可。”
陶娘子垂首应下,知道孟戚二人就会在此处离去,于是赶紧道:“多谢孟国师,多谢……”
她忽然卡住,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墨鲤。叫大夫有些随意,称老先生吧,没有姓氏又有些不够敬重。
陶娘子自言是蜀地带回几本武功秘笈,她堂弟脑子直,刀法学不会,暗器学不会,内力更学不会,只有挨打横练功夫颇有天分。
墨鲤摇摇头,伸手给伙计诊脉。
“无论何种功夫,皆是过犹不及,强练伤身,需得有人时时刻刻指导。令弟功夫虽然大成,但是经脉暗伤也不容小觑,现在看着无妨,旦年过不惑,暗伤便会发作。”
墨鲤边说边报药方,他正要寻孟戚要纸笔,却见陶娘子在旁边念念有词,仔细听竟是把药名跟分量记个八成。
“你懂药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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