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上前摸着马满是汗水鬃毛,看它口鼻有无异样。
“好着呢,不是犯病。”孟戚下马,没好气地说,“怕是觉得林子里凉快,不耐烦伺候们,只想冲到溪水里泡泡。”
墨鲤没有反驳,天确实热。
他们是不怕热,马又不行。
“听水声溪流离此不远,不妨牵它去罢。”
喂好草料不卖力,换差草料也照吃不误,甚至伙计当着这匹马面强行把上好草料换成粗劣,它都不发脾气,还能低头继续咀嚼。总之鲁钝得要命,孟戚当时是很满意,买回来不到两天,就又有点不痛快。
——墨鲤照顾马匹让它歇息,还喂它解暑瓜果,这马竟然副不冷不热样子,谁都不搭理?
孟戚说这马鲁钝不堪,墨鲤反而说这是“宠辱不惊”,君子当如是。
国师:“……”
算,有得有失,世事总难两全其美。
“这多年你都没有同伴,好不容易遇到,却又是这般。”墨鲤抚抚孟戚右手。
这是摸沙鼠毛动作。
孟戚不由自主地反握回去,还把墨鲤扯到自己身旁车辕上坐着,俯头欲口勿那饱满耳垂。
马没缰绳束缚,长嘶声,兴奋地往林中钻去。
马车随之剧烈颠簸,如果不是身怀武功,可能会被甩下车。
其实上次阿颜普卡提到这些事时候,墨鲤还没想到这茬呢,也就刚刚在车顶,墨鲤以己推人想着孟国师当年第次来到飞鹤山时在想什,心情忽然复杂。
千里迢迢来到飞鹤山,发现真可能有龙脉,孟戚几十年高兴都在天用完。
等他高兴完,问题出现,找不着龙脉啊!
别管这座山怎看怎不凡,龙脉就是不现身!也不知道是飞鹤山龙脉不在家,还是龙脉尚未形成,孟戚只能失落地离开,下次找机会再来溜达圈。
结果溜达圈又圈,每次都是无功而返。
墨鲤拍下马
现在这匹马反常态,撒开蹄子狂奔,车左摇右晃地支撑片刻,终于咣地声,后轮飞出去。
马身体跟着歪,差点被带倒在地。
孟戚跃上马背,右手环住马脖子,也没见他怎发力,马就老老实实地停住脚步。
“怎忽然发狂?”墨鲤早在马车翻倒之前就跳下去。
反正车上没什物件,不怕摔坏。
“慢些。”
墨鲤哭笑不得,拉着缰绳生怕它头撞到树干上。
马是孟戚买。
某人由于担心重蹈覆辙,于是特意挑匹鲁钝劣马。
据车马行伙说计,这匹老马年老耳聋不听使唤,被退回来过好几次。租借它商客也是抱怨连连,这马不管怎鞭打吆喝永远都是个速度赶路,运货是这样,载人是这样,就算人跟货什都不带照旧小步踏踏地走。
到最后孟戚已经不能笃定地说飞鹤山定有龙脉。
如果有,为什避而不见呢?
踏入飞鹤山第感觉有多好,孟戚最后就有多失望。
可这又不能怪飞鹤山龙脉,没谁规定龙脉遇到同伴定要现身认亲,这还是人家地盘。跑进别人家,在房子里找不到人,难道还能怪主人没有待客之道吗?
至于主人招呼你进去做客什……那只是灵气带来错觉,连龙脉影子都没见着,哪来邀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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