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戚觉得墨鲤语气有点怪,抬头望去,只见大夫神情严肃。
墨鲤故意沉声道:“今日至,方明白,飞鹤山确实令人念念不忘,尤其对龙脉而言,如果不是阿颜普卡上次说起,还不知你后来又来飞鹤山几次。”
孟戚:“……”
这话怎听起来怪怪?
很像是吃醋,可大夫从来不是吃醋人啊!孟戚十分纳闷。
如此真切,又如此不凡。
难怪连阿颜普卡都笃定说这里有龙脉,不管是刀客宿笠经历还是那根不般羽毛,都没有亲身踏入飞鹤山范围感觉更有说服力。
如果墨鲤没有遇见孟戚,而是心寻觅同伴,他可能走很久,见过很多山渡过许多河流都没有收获,直到有天来到此地……那怕是要喜极而泣。
只因,作为龙脉活在世间并不孤独。
墨鲤想到这里,就从车顶下来。
墨鲤没想到,飞鹤山特异之处,竟是在山脚下就已经能领略到。
这里跟他见过任何座山都不同。
山势并不险峻,亦非雄浑壮美,甚至可以说这“山”长得很普通。
可它充满生机,从林间飞鸟到潺潺流动溪水,让人看眼就意识到它与众不同。
它是“活”。
望山跑死马,足足过两个时辰,马车才真正进入山脚下那片高大茂密林子。
下刻便有股凉风吹来。
是真正凉风,浑不似酷暑时节。
沁入肌理清凉像是九天仙子拂过轻纱,直接唤醒人们被热得昏昏欲睡意识,随即飘然远去。
“好地方。”墨鲤轻叹声。
墨鲤在心底发笑,对付爱多想孟国师就得抢在他前面把醋先喝,保管沙鼠对着空醋碗发愣。
——喝什醋?大夫这里只有苦药汁,其他都别想。
果然看到孟戚不太高兴样子。
孟戚没说话,就闷着头驾车。
这路上踢踢踏踏、埋头拖车毫无精神老马进林子后变得特别亢奋,不用缰绳都快拉不住。
“孟兄当年走也是这条路?”墨鲤想想,试探着问。
“不,坐船。”
风就像是这座山呼吸,溪流是它留下足迹,人还没有到近前,就被裹带着迫不及待地往里走。
对龙脉来说,这感觉像是主人在院子里笑着招呼你进去。
“……难怪你说,你当年觉得唯有渁阳飞鹤山可能出龙脉。”
墨鲤既惊讶又新奇,忍不住跃上车顶。
那股轻灵之气环绕在身周,游荡在林木之间,碰不见摸不着,唯有拂过身边才能感觉到它轨迹。
隔得还远不能清晰地感觉到灵气,可是地脉强劲却是毋庸置疑。
用方士话来说,便是此地能固风水,气不外泄,福祚绵长。
当然风水那套,在墨鲤看来跟阿颜普卡脑子很像,即看到是对,句句说出来都煞有其事,只有结论偏到天边儿。
譬如气不外流是真,但什福祚绵长、什水源财源流动不息、什龙形虎势上上吉穴……纯属瞎话,人埋下去样要变烂骨头渣。
找个灵气充沛地方挖洞葬棺,知道是福地吉穴庇佑后代,不知道还以为想要看尸变呢!毕竟墨鲤在岐懋山养白参也是这个养法,不指望它化形干嘛给它找灵气交汇好地方挖个洞埋下去?死人又不能复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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