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阿颜普卡,他装作往门口走去,实则走到半就忽然发力,破屋而出,掌用十二成力道。
然而孟戚并不在附近,这掌生生拍断棵两人合抱大槐树,枝丫倾斜着往屋顶砸来。
阿颜普卡闪身避开,顺势脚踏在树干上,准备居高临下俯视周围寻找敌踪。
就在他刚有动作时候,耳边哗啦啦地阵风,像是狂风吹卷树林,又像只巨大生物在拍翅膀。阿颜普卡猛然回头,只见个很大黑影擦着枝头落入烟雾中,看姿态竟仿佛山鹰之类禽鸟。
“不—
正在救火西凉人脸色大变,直接跑向码头。
所谓码头只是停船小河湾,每栋屋子间也有那块石板,有是摇橹船有只是小舢板,零零总总加起来怎也有十几条,结果到看,不管大船小船都不能用。
裂成几截、半沉在水里,分明已经被人毁去。
“……拼!”
西凉人生性凶悍,他们见走不,跳进河里偷跑竟是少数,咬咬牙返身抄刀四处搜寻。
他拼命挣扎,众人抢出来只看到费尔察踢蹬双腿,以及变调走音个孟字。
“呼啦。”
几块瓦片落下,费尔察踪影全无。
是孟戚!
孟戚来!
喊,库房那边也走水。
库房跟花田根本不在同块陆地上,坐船还得绕三道弯,只能远远看到也亮起火光。
这绝不是奴隶能闹出动静。
费尔察神情陡变,他后退步,悄悄地往暗处藏。
——因为年轻能干武功高,费尔察经常外出,还抓些江湖人回来试药顺带给飘萍阁“补充”杀手,所以他听过跟孟戚有关传闻,更知道传闻中江湖第高手青乌老祖可能都是死在孟国师手里。
在他们想来,孟戚肯定不是个人来,没准有遗楚人马或者风行阁家伙跟来。只要阿颜普卡对上孟戚,旁人他们都不放在眼里。
火势逐渐变小,只有烟更浓。
因为茂密枝叶遮挡,夜里这处原本就黑漆漆,现在人声杂乱,呛咳不止,时间竟无法分辨入侵者有多少。
他们开始大声地用西凉国话语来叫嚷,以避免误伤。
这时声巨响,洲渚中央屋顶破,道人影直直冲出。
屋内那位须发皆白西凉老臣,眼睛翻厥过去。
“不要乱,沿水道撤出。”阿颜普卡不得不稳定人心,他沉声道,“去把人拖住。”
众人如蒙大赦,慌乱地抄起兵器,连门都不敢走纷纷跳窗。
阿颜普卡看都不看那个躺地昏迷老臣,他步步地向门口走去,口中冷笑道:“孟国师怎地不声不响来,寒舍简陋,恐无美酒好茶款待,不知飞鹤山兆溪畔尹家酿酒坊,国师去过没有,那里出桃花酿颇有昔年楚都风味。”
他话语声灌注内力,方圆三里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可不蠢,整个摩揭提寺高僧都拦不住个孟戚,他算什?
费尔察边警惕地躲闪,边往刚才议事房子跑去。
唯有学成摩揭提寺最高武学阿颜普卡,才有可能打败那位威名赫赫孟国师。
“赞普,孟……”
脚即将迈入门槛,口中急切话刚起个头,费尔察就感到股劲风从后袭来,紧跟着股大力竟硬生生将他拽上房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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