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不,苍鹰才是那个例外!
墨鲤欲言又止。
他不太能掩饰表情,阿颜普卡立刻意识到自己话里有什不对。
——如果猜错,为何提起杨道之你们就立刻有反应?
阿颜普卡不明所以地盯着墨鲤,可是形势危急,不容许他继续拖延下去。
猛虎图背后有机关事,甚为蹊跷。
那边孟戚听到画圣之名,眉头皱。
阿颜普卡在墨鲤眼中看到疑惑之色,心里大定,长声笑道:“画圣之作里最富有传奇之说就是这幅猛虎下山图,曾有梁上君子行窃,入屋却发现有猛虎趴伏在窗边沐月光酣眠,惊恐之下翻墙逃命摔断腿。翌日官府来人看,屋内并无任何猛兽痕迹,唯有墙上悬有猛虎图,而后杨家仆役也有数次见过那虎,出没于后院草丛、廊下……”
画上虎当然不可能半夜出来溜达。
联系这幅画所作地点,这个跟画上模样猛虎,能无声无息跑到太京繁华坊市里在杨家溜达两圈,当然是武功高强,能变人又能化为动物龙脉。
山雀气得要蹦,可是用力整只雀就陷进包袱皮里,只剩头顶簇黑毛还倔强地露在外面。
孟戚连看都不看。
没事,龙脉没气也憋不死。
有事是阿颜普卡,他连着受两次伤,先跟孟戚战场,消耗极大气力,这会儿已经没有精力再跟墨鲤拼下去。眼见飞鹤山龙脉就在这里,他几番靠近都没能成功,只能苦思脱身之计。
瞅个机会,阿颜普卡急退数尺,觑空开口道:“尊驾在屋中看到故人之物否?”
本能地扇动翅膀,却只感到疼痛,石头似往下掉。
耀目月华映入山雀眼珠,它身不由己地被带着翻三圈,赫然发现那不是月光而是墨鲤手中刀,之前袭击它也不是什风,而是不死心阿颜普卡。
比起西凉复国霸业,阿颜普卡显然更想要把飞鹤山龙脉夺到手。
有这只山雀,麻烦就会迎刃而解。
直以来谋划就不说,还能威胁太京龙脉,解眼下之困。
“此画得来不易,便在画轴后装个机关,以防丢失。尊驾带着这多东西出来,想必没有错过那幅画……果然区区机关,是难不倒你。”
终于绕过这道弯,领会阿颜普卡意思墨鲤:“……”
原来你以为太京龙脉原形是猛虎。
真是太看“重”太京龙脉,没那重。
或许是阿那赫多山龙脉原形误导阿颜普卡?
苍鹰跟猛虎,这才是正常人预想里龙脉化形,飞鹤山小雀是个例外?
包袱那扎眼,阿颜普卡怎可能注意不到。
家里有什东西,做主人还能不清楚吗?
太京龙脉会带走东西不少,唯有样是绝不会拉下。
阿颜普卡眯眼道:“画圣杨道之名作,搜集到手可是费好番心血。”
墨鲤闻言,手上不禁缓缓。
然而墨鲤早就防着他。
眼见情势危急,墨鲤抄起山雀,往后抛,跟刚才扔包袱动作模样。
配合默契,手比脑快孟戚:“……”
接到之后,人山雀对视眼,不约而同地嫌弃偏过脑袋。
“满身泥浆,脏得要命。”孟戚顺手把山雀搁在自己背后包袱上,顺带在包袱皮上擦擦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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