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年满身泥泞,坐在地上继续监督众人挖掘。
“太医呢?小郡王扭腰!”
“住口,别碰!”
少年捂着后腰,像鸭子样叫起来。
墨鲤:“……”
墨鲤暗自琢磨,该不会是程泾川字吧?
所谓泾渭分明,指是泾川渭水交汇时奇景,两条河清浊,交汇后仍然能在同条河道内保持很长段时间左右分明。泾川便是其中水流较清,清德这字取得不错。
令墨鲤奇怪是,裘思为何要上赶着把程泾川塞给他们?难不成有什图谋?
还是想让他跟孟戚以为此事必有图谋,对程泾川若即若离,从而让裘思“保住”这个继承人?
墨鲤很是头痛,谋士这些虚则实之,实则虚之伎俩太麻烦。
裘思说完就满意地带着剩下人扬长而去,墨鲤时陷入两难,他是留下来还是跟上去?
斟酌阵后,墨鲤果断地跟上去。
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封所有人穴道,然后挨个搜。
没搜出任何药丸药瓶。
行,没阿芙蓉就成。
眼睛,嘎嘎叫着,就差翅膀,不,巴掌把打退堂鼓侍卫拍到旁边去。
墨鲤无声地注视新挖土沟,植株全被破坏,宽度还差点儿,再挖三尺应该能阻隔火势蔓延。
然而人心浮动,连抢救草药内侍都丢下东西逃跑。
少年大怒,扯断腰间玉佩,冲着那内侍后脑勺砸去。
“咚!”
从不干活人,忽然挖土是会这样。
不知道怎发力,以为双手使劲就行,不扭腰就怪。
索性不想。
墨大夫也不想继续跟踪裘思。
——等孟戚来发现自己不在,会急死沙鼠。
裘思这家伙仿佛只刺猬,碰扎手,杀说不定还正中对方下怀,暂时没必要。
回到火场这边,火势果然被沟渠阻隔,没有烧到太医署这边。
墨鲤隔空解穴,转身就走。
这来去如风番变故,些人醒来后仍不知道发生什,只有裘思黑着脸,目光冷厉噬人。
“愣着做什,走!”
裘思面容微微扭曲,只瞬,就哈哈大笑起来,冲着远处说,“不知国师跟大夫想找到什?教二位失望,裘某身无长物,身边稍微值钱些东西大约只有清德,二位若是不弃,收下也无妨。”
清德?听起来像是个人?
准头不错,内侍应声而倒。
少年随手抽出身边侍卫佩刀,怒声道:“擅逃者杀无赦!”
说完他自己捡起把被人丢铁锹,带头奋力挖掘起来。
“还不快去?”裘思忽然开口道,他身边人拥而出,很快接管整个局势。
墨鲤这才发现裘思,他混在人堆里,隐在墙角阴影处,远看就是群贪生怕死藏着人,谁能注意得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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