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面人手脚冰冷，额头冒汗。
“可，可是……”
他喏喏地重复着，本能觉得不妙，却不敢质疑裘思。
裘思抚着他
肩膀，语气宽慰，眼底却无
丝情绪。
“呵，只是吓吓他们，你看扬州前面还有荆州顶着呢！大难临头，许多人就会变得好说话
，不会再认为是妄动兵戈，豁出去还能拼命，缩着就只能等死。”
蒙面人俯首，恭敬地说：“属下愚钝，只知道先生必有用意，但天授王狼子野心，先生当年帮他把，后又屡次相助，可是以属下看，他脑有反骨，是会恩将仇报人。”
裘思大笑，摆手道：“不，
从未指望过他报恩。”
天授王是颗好用棋子，撞到他手里，他们只不过是互相利用。
没有恩，何须报？
蒙面人舒口气，连忙忧虑道：“此番天授王得先生之助兵出益州，可属下担心他可能会违背诺言，不北上而是挥军东进。如此来，扬州就危险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：乌鳢，就是黑鱼，食肉，凶
作者：不，天下这摊浑水，真正搅局黑鱼，其实是主角
毕竟墨鲤不出山，孟戚病就不好→_→两龙脉也不会路搅局
“不是可能会，是定会。”裘思眼都不抬，淡定地说。
蒙面人震惊，慌忙道：“那该如何是好？”
裘思派淡然，目光平静无波，轻叹道：“江南真正缺少是什
？人们偏安隅，越是身份显赫就越是怕死，越不肯动弹，上到藩王下至行脚商人，都是这样念头。日子过得不好，他们就怀念楚朝，可就在嘴上念念，真要他们豁出命去，却没有多少人乐意。此番差役小吏为何甘冒巨险，相助等对抗世族，默认宁泰城翻天换地呢？”
“因为……觉得活不下去？”蒙面人喃喃
“不错，要让更多人、江南乃至整个天下人都感到活不下去。”裘思仰首，将杯中美酒饮而尽，继而轻声笑道，“你可听说过，想要把捕捞上来鱼活着运到千里之外，就要在船舱水池里放入条凶猛乌鳢。圣莲坛是必须，天授王也是必须，现在乌鳢已经跃入池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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