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下意识地拧眉,作为大夫,他宁愿面对各种棘手疑难杂症,也不喜欢面对疯子。
比起某些浑浑噩噩整天又唱又跳,嘻嘻哈哈哈持刀乱砍病患,裘思这样人才是真正厉鬼,因为他懂得给自己披上张人皮,偶尔露出两分狰狞,也有人坚定不移地相信他用这等手段,实则是救国救民。
可惜墨鲤不想跟裘思搭话,裘思偏要找上他。
“死自然不是件好事,谁都不想死,这点墨大夫应该再清楚不过。”裘思慢吞吞地说,“当个人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话,他们反应通常都很有趣吧,大夫。”
孟戚冲墨鲤微微摇摇头,示意墨鲤不要跟着这家伙思路走。
比如方才出声喝止,不让自己侍从去继续送死。
那既没有用处,还损耗实力,再打下去,他们被全部制住之后,裘思筹码就更少。
尽管在旁人看来,倒显得像是宅心仁厚,顾忌属下性命行为。
“墨大夫说得不错,确实杀人即可……”
“裘先生!”
太京龙脉从来没有秃头威胁,现在他有。
——因为墨大夫看看那棵捋尽松针树,又望向他。
怎,怎?
就地取材,拿松针当暗器用不行吗?
江湖人里面有钱用铜板,穷用石子,孟戚兜比他脸还干净。
比起脑子不好青乌老祖、野心勃勃阿颜普卡,裘思是真有套蛊惑人心本事。
“……有人急着安排后事,有人去结恩仇,有人掷千金,如果是江湖武林,还会冒出许多不存在藏宝图秘笈。”裘思若有所指地说,“正常人会变成疯子,贤明君王大肆杀戮功臣,死就好比戏台子上那声锣鼓,敲过之后切都要面目全非,会分离、反目成仇,会家破人亡,多有意思啊!”
这时个侍从看出孟戚隐藏不耐神色,连忙放声大喊:“你们若是杀裘先生,整个宁泰……甚至整个江南都会乱起来。”
“哦?”孟戚语带暗讽地说,“看来这就是你言外之意?裘先生很喜欢以自己死作为场结束祥和气氛转折,然后让大戏开幕?”
裘思不慌不忙地说:“惭愧,只是好奇个人活着能做到什程度,个人死
众人满心愤怒地瞪向孟戚,尤其是玉衡。
玉衡脖子上有块碎铁片,鲜血不断地往外流,手里还有根将扔未扔霹雳堂火雷,他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,偏偏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,因为稍震动,伤口就会加速冒血。
裘思面无表情,既不为属下性命担忧,也不为自己生死介怀。
“人终归有死,或早或迟,不瞒孟国师,在下从许久之前……甚至文不名,只身渡江时候,就想过自己死期。”
他在说这话时候,那股诡异感觉越发明显。
不不!沙鼠觉得自己脸也很干净,但风吹日晒难免,再说银钱沉重,什都没有连施展轻功都少些分担。
“咳。”
裘思倒不像自己侍从那般紧张。
像他这样人,生死关头镇定不是强装着,而是真不怕。
——想继续活,就施展浑身解数利用所有机会脱身,如果失败,那就没什可说,怕死难道就能不死吗?裘思从不做没有任何用处事,他举动都带有强烈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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