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请来名医诊治,亦是无用,因为没有确切疾病,只是老。从骨骼脏腑到脑子都无法继续运作下去,最多给开个新方子,熬着吊着费钱保命。
那些都是好药,裘思症状并不重,至少还能补得进去,所以他看着虽然瘦,精气神却都不错。
“他,他竟到如此地步?
杀人,再去找人家女儿善后,这种事情就算是孟戚也没遇到过。
因为太难,孟戚索性不让墨鲤过来。
哪怕秋景已跟裘思反目,可她又不像裘思那样是疯子,不在乎任何人。
“这种死法……很快,不会有什痛苦。”秋景垂眼看尸体,她眼前浮现出许多杂乱无章画面,然而她不能沉浸其中,没有时间从那些过往里剖析裘思是否对她有过真正父女之情,她曾想过当面质问,亦或从此做陌路人,现在切都没有意义。
“他死前说什?”秋景抬头望向孟戚,“要听不是遗言,他不会这样甘心死,他肯定会做什。”
冰块已经在缓缓融化,秋景摸手水。她整个人都是飘忽,没有惊怒,没有欢喜,进这所屋子之前,她还在筹划如何对付风行阁里偏向裘思势力,她不敢小看裘思。
那种愤怒、被唯亲人背弃痛苦,原本深深地压在心底,现在忽然就落空。
秋景木然地站好阵,理智才慢慢回笼。
能无声无息地把具尸体连同这多冰块起带进风行阁,这样武功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。
秋景不怕是孟戚,她怕不是孟戚。
本该空无人卧寝里寒气森森。
秋景直着眼睛,望向屏风后小榻上躺着人。
不,那不是人,只是具尸体。
风行阁主生收过很多不按规矩给礼单直接送上门来礼,其中有好意,也有恶意。
可眼下这般情形,她竟不知“送礼”人究竟是前者,还是后者。
“……们后来发现,他用补药方子,在他察觉到不对匆忙撤走时,药渣没能处理得足够好。”
换旁人,估计很难辨别倒进碳灰堆药渣。
孟戚神色凝重地说:“那应该是给行将就木老者服用。”
老,其实也是种病。
脏腑逐渐衰弱,慢慢吃不太多东西,睡不安枕,夜深人静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寿命像更漏滴壶般,等天亮就走到尽头。
宁泰、江南真架不住再来方势力。
“既然来,还请见。”
秋景闭上眼,话刚出口,道身影就随之落下。
孟戚叹口气,很是为难。
这种送尸体上门事,不知道还以为是要结仇呢!可是裘思尸体不能留在那座小院里,他死讯会被有心人利用,只要拖个两天,所有人心思就会被天授王大军引走,想闹腾着争地盘也得仔细斟酌。
因为这具尸体是她父亲。
送尸体来人还很周到地弄冰块,不让尸体太快腐坏,毕竟不是冬天,这季节夜晚都样闷热难当,尸体甚至会在个时辰内面目全非,散发难闻气味。
托冰块好处,此刻裘思只是脸色青白,没有太过吓人。
致命处目然,额头插块铁片,流出血迹被抹掉。
铁片不大,像是暗器被拆掉部分,又像有人将把暗器生生捏碎,又随意搓揉成整合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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