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景：“……”
行走江湖这
多年，能辨她男女
真没几个。
“这些没卵蛋孬种跑
也好，免得留下来惹事生非。”聂将军就这大刀金马地在城头
坐，冷哼道，“赶上老夫心情好，不然让他们每人缴百斤粮食才许出城。”
秋景知道聂将军确实像多囤积点粮草，但他最终没这做不是因为心情好，而是这些商家富户有许多仆役伙计，倘若按人头收粮，这些人只会被抛弃，留在城中更是隐患。
现在江夏城许出不许进，秋景不得不带着风行阁人在城门附近核查每个想协力相助江湖人。
站在城头看这番景象，便是山陵将倾，树倒猢狲散，好不惨淡。
“……现在后悔要走还来得及。”
“聂将军。”
秋景连忙返身行礼，来人五十来岁年纪，胡须花白，声如洪钟。
“你个女娃娃，在江湖混迹本就不像话，如今还要带着人来守城……成什话，
江南大好男儿莫不是都死光。也罢，你瞧瞧这些跑人唯恐爹妈给少生两条腿。”
里面弯弯绕绕跟狸奴顽皮揉搅在身上线团样，那圈圈缠成死疙瘩，己身偏偏深陷其中，再利爪子也扯不开。
“细究都源自陆璋造出孽，可谁让这里官府跟百姓，偏有几个脑子不清楚呢？”
孟戚说这话时语气平淡，宫钧却生生地听出杀意，不禁想起这位闯入北镇抚司大肆杀戮，差点连自己也没命事，顿时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蹦出来。
宫钧不由得退步，心里陡然冒出股寒意。
“国师方才是说……”
进城之后，也是跟风行阁吃住在起，跟军帐隔离开，避免真有那鬼迷心窍投靠天授王人暗中下手。
这些江湖人是批批来，或是结义兄弟，或是同门帮会，少有独自前来。
秋景忽在城头瞥见个穿着破烂道袍人，举止沉稳，腰佩长剑，缓步于蜂拥出城人群逆行入城，若不是如此，第眼竟难以发现这人，明明身似古松步履悠然，却像是流水般可融于万物，古拙无锋。
秋景瞳孔收缩，双手
老将军骂起人来中气十足，秋景无奈地站在旁边，半晌才接句：“还要谢过将军信任，允吾等入城。”
“说这些做甚，你拿鲍冠勇那老小子荐信，老夫自然信你。想当年他也是北疆赫赫有名楚将，可惜。”聂老将军横眉竖目，故作恼怒地说，“再说风行阁在江南名头，老夫又不是无所知，生意都做这久，还有什藏着捏着？”
秋景脸色更尴尬，风行阁关系网主要还是依托于商路，能跟他们搭上关系，还解甚深行伍之人，八成是因为买卖军械粮草。江夏产粮极丰，军中不缺人手，每年这位聂老将军都要通过暗路子卖粮买药，及时填补军中短缺，不巴望着荆王拨下东西过日子。
尽管这是好事，可这当众说出来实在令人始料未及。
就如同秋景持拜帖荐书登门求见时，聂老将军眼就看破她身份，张口就问怎来个女娃娃。
“先等等，带几个当日侥幸生还人来。”
***
江夏城。
秋景看着波又波神色惶急商客挤上渡船，逃往北方。
还有更多人搭马车，朝着扬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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