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顿顿,他跟薛珠可以算熟识,但真正打交道没有多少次,他要识字读书学医练武,连打瞌睡都没有闲暇,而薛珠武功其实不算很高,主要学是毒术,据说练武根骨般,薛庭也舍不得爱女吃苦。
只是平州竹山县太小,人跟人基本都是熟面孔,谁还不知道谁家事?
家遇到婚丧嫁娶,小半个城人都能碰头,更别提父辈就有交情人,那跟亲兄弟没啥分别。
墨鲤停顿主要原因是,他后知后觉地想到这样情况,有至戚世交意味,是婚嫁首选。虽然他们年纪不相当,但若说薛令君挑女婿时候没考虑过墨鲤,那是不可能,只不过这事起个头,就没下文。
墨鲤以前认为自己是条鱼,薛庭就算来试探,他也会给拒。
出声主要是为跟薛珠表明,后面出现这个是自己同路人。
薛珠缓缓放下刀,商队里伙计马夫也因为山匪贼寇散去松口气,然后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方才气势汹汹群人眨眼就没声息。
他们被点穴道,就这停在拼命逃离动作上。有人边跑边回头看,有人试图推搡同伙拦住孟戚,人人都背对着这边,像是被豺狼虎豹追赶。
商队仿佛眨几下眼工夫,再抬头时,切都结束。
“噗。”
薛娘子还没来得及回神,就听见恶寇山匪阵惊叫,瞬间溃乱。
看到他们惊恐慌乱四下逃窜,活似见到鬼样子,薛珠满腹疑惑。
“快跑!”
“……就是他们,两个看似年轻老妖怪,杀圣莲坛罗教主跟郑将军。”
“怎可能认错,你见过几个这般模样?还两个在起,不跑等死?你是长两个脑袋,还是觉得自己比白骨老人他们脖子更硬?”
虽然薛家连拒绝机会都没给他,但是墨鲤亦没细想这里面缘故,薛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,天下男人这多,墨鲤既没这个念头,自然不会斤斤计较对方没看上自己。
直到去岁冬日离开岐懋山,受薛令君之托去麻县送信,见场闹剧,这才明白其中关窍。
“这位是薛娘子,这是她夫婿,们皆是平州人。”墨鲤在人群里找到宛如粗黑铁塔般陈重,说来尴尬,陈重竟被孟戚当做山匪起点穴。
陆续有人笑出声,随即又指着贼寇痛骂起来。
墨鲤悄悄收剑,塞回给孟戚。
孟戚看眼薛珠,神情有些僵硬,转头就问:“这是阿鲤认识人?”
主要这路上始终是孟戚遇到“熟人”,不然就是他们起“认识”人,根本没有发生过眼前这般情况,饶是孟戚,也难免有些“在意”。特别是他已经非常解墨鲤,不管萍水相逢,还是曾经救治过病患,都不会让墨鲤流露出太多惊讶,就连招呼都处处透着熟谙。
“这位是薛娘子……”
这些零散混乱叫喊传入耳中,墨鲤恍悟,随即哑然。
原来自己跟孟戚名声传到雍州,尽管真正碰过面人没多少,可形貌特征俨然在流寇跟绿林道上“热传”,还很及时地添上灭除圣莲坛那群江湖败类丰功伟绩。
不过惊讶归惊讶,人是不能放跑。流寇为祸四方,杀人越货。
“孟兄。”
墨鲤招呼声,其实不用他说,孟戚就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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