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越想越乱,也睡不着。
现在两个人就像傻子样睁着眼躺在床上,冷风还在呼呼地吹,也没把头脑吹得清醒些。
“薛娘子怎?”墨鲤随口说。
孟戚没说话,继续深思。
薛珠不露破绽,陈重看似粗笨蛮横,其实陈重是商队主事者,脑子很好使,装傻本领流。
孟戚口拒绝,离开太京时候他带整整十斤油饼。
这玩意是面粉做,香油炸得两面金黄,在冬日能保存很长时间。
另外还有十斤肉脯,十坛好酒,路又买栗子跟各种糕点,边消耗边补充,直将马车塞得满满当当。
——当胖鼠只想躺在床上啃栗子时,拖是拖不动。
就在墨鲤想要起来时候,孟戚把将人拉住,郑重道:
“后天就要进入竹山县。”
孟戚长长地叹口气。
客栈床太小,有点挤。
陈家商队人数太多,这边地方偏,客栈条件本来就不好,谁都没有单独住个屋子特权——因为客栈屋子不够,已是十月,普通脚店太冷,陈家对自己人并算不吝啬。
客栈被褥散发着霉味,孟戚进门后就习惯地将枕头被褥全丢到桌上,揭开床帐,打开窗户,任由冷风将屋子吹得凉如冰窟,反正他跟墨鲤都不怕冷。
出去路很长,不知道行到何方,会遇什样人。
回平州路却截然相反,除在雍州遇到两次山匪劫道,其余时间就没有任何变故发生。
仿佛圣莲坛跟盗匪应和天授王起事这闹,将不安定风险消耗殆尽,又或者孟戚墨鲤名号已经在江湖上盛传,先是坑死青乌老祖,又杀天授王跟郑涂,其余人等掂掂自己分量,识趣退避三舍。
这让孟戚意兴阑珊,躺在墨鲤身边说:“看来该是隐居时候。”
墨鲤不明所以。
陈重嘴皮子工夫不好,但他不跟孟戚饶弯子,也不接孟戚话茬,就味地哈哈笑,扯些牛头不对马嘴瞎
“阿鲤,总觉得薛娘子这些天在探问什。”
饶是孟戚,越接*p州竹山县,也难免有点患得患失。
墨鲤不是不安慰他,但他发现自己说得越多,孟戚越觉得紧张。
再者,墨鲤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薛令君让他出去之外远着孟戚,结果他把人带回去,秦逯可能指望他带回条鱼,结果是只胖鼠?这差得有点多!还有唐小糖,师弟年纪还小,该怎解释孟戚身份跟自己关系呢?
这些屋子整个冬天通风次数有限,无论怎打扫,气味都让人皱眉。
伙计方才打算送炭炉热水多赚点铜板,结果进屋子就被风吹傻,离开时直用看疯子眼神瞄孟戚。
墨鲤也遭池鱼之殃,挨好几个白眼。
“这家客栈饭菜还没到难以下咽程度。”墨鲤试图劝孟戚。
“不,们还有干粮。”
孟戚就绘声绘色地描述通常情况下那些江湖传闻影响。
开始是人人畏惧,但武林三五年就能换代,最快出名方法就是踩着那些“凶名远播”家伙打出名堂,尤其是那种销声匿迹好几年,传闻都显得不真实情况。
“到那时,们就有源源不绝麻烦。”
“……”
墨鲤觉得孟戚这表情不像在描述麻烦,而是送上门乐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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