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让人去药铺报个信。”
***
蛇没出洞,鼠没乱窜。
——本来也不是地动,是地脉灵气交he。
家家户户棚子里鸡睡得比人还死,难得岐懋山大方次,有好处这方圆百里生灵谁不接着?
翌日,整座城人几乎都睡到日上三竿,包括薛庭。
他惊醒时看着窗外风停雪止,完全大亮天光,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时候睡着,他连外袍棉衣都没脱,就这歪在榻上昏睡到现在,差点以为自己中迷药。
番手忙脚乱检查,薛庭发现自己神清气爽,连腰背都没有睡姿不妥出问题。
薛庭还是醒得最早,他连喊带叫,才把裹着被子李师爷跟群衙役唤醒,大伙儿都有些浑浑噩噩,似乎闹不清自己为什不在床上而是窝在这里打瞌睡。
终于回忆起昨夜发现事,秦捕快怀疑自己在做梦。
算,先睡吧,大不装傻。
毕竟神医也不可能知道地龙为什醒不翻身。
秦逯这释然,沉沉睡去。
甚至震颤再次出现时,他连眼皮都没掀。
那边葛大娘等众百姓再次笃定这就是地龙打鼾,瞧这忽大忽小起起伏伏架势,瞧这快慢均匀有迹可循频率,再说不是地龙打鼾,总不能是有人挖地三尺想凿山吧!
糖抱在怀里,拍板道,“别熬着,都睡吧,看不会出事。”
葛大叔还有些疑虑,愁眉苦脸地说:“墨大夫跟孟先生今日早些时候进山去,也不知道鸡毛山那边是什情形,会不会山里出事,把震动传到这边?”
“呸呸,别说丧气话。”
葛大娘连忙看正屋眼,压着嗓子埋怨道,“你低声点,秦老先生年纪大,你是想让他老人家担心得睡不着觉,连夜去山里找人吗?”
葛大叔立刻不敢说话。
县衙去
毕竟房子没塌,东西没碎,人也没出事,好端端地面怎会晃动呢?
“这会不会是……地龙翻身前兆?”
李师爷想得特别多,他看过不少地方志,有人在地动之前看到山里冒金光,也有人在地动前听见井里有咕嘟咕嘟翻腾声音,甚至车马走动声响。
要说怪事,古往今来真不少,每件都没有合理解释。
薛庭沉吟阵,觉得李师爷说得有道理,他要去田间地头看看情况,如果是地龙翻身,正在冬眠蛇蛙都会出洞,鼠患可能成灾。
凿山也没有这样,九次轻次重,这磨豆子呢?
有人愣是被这震着晃着,晃睡过去。
还有人兴致勃勃地穿棉袄带上皮帽,提着灯笼出门想要看个究竟。
摸黑不敢进山,就找哪里震动幅度最大,结果群人把县城转悠圈,愣是没发现这个点。身上却被寒风吹得冰凉,只好搓着手,悻悻地回家烤火睡觉。
四更时分,这种古怪震颤消失。
秦逯不仅醒着,还把这番对话听得清二楚,他确实有点头痛,却不是因为担心。
“老夫叮嘱适之他们话,是作耳旁风?”
秦老先生有点生气,岐懋山去年云相化龙,闹出好大动静,秦老先生硬着头皮嘱咐墨鲤孟戚千万注意,别个没留神又上天,吓到竹山县百姓。
所以这两条龙脉入地?
秦老先生头痛,秦老先生发愁,等天亮该怎跟薛令君解释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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