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庭愣,墨鲤却是恍
“呃,农学大家……薛令君自然不是。”
秦逯愣,继而笑道,“令君拿手本事,他不会隐瞒,为何不亲自去问呢?”
***
薛庭脸茫然,望着兴冲冲来找自己孟戚。
前朝国师上门,来问自己绝活?
慢条斯理烹茶,秦老先生听完来意,表情微变,似在深思。
墨鲤也不打搅,过好会,直到水沸,秦逯才抬眼问:“尔等意思是……在龙脉盘踞地方,草木野兽得益为患,耕种不易?竹山县却似没有受到这样困扰,其中缘故,你们想要知道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墨鲤眼睛亮,看秦老先生神情,明显是从前没想过,刚刚才悟通。
“这缘故,确实在薛令君身上。”秦逯想着也觉得有趣,捋着胡须笑起来。
可以见到真相?阿鲤是身在此山,不见真容……才忽略这事。”孟戚赶紧劝说。
什身在此山中,身就是山,看不到正常。
接这份暗示墨鲤哭笑不得,转念想,索性去找秦老先生。
“去问老师。”
等什开春,要是春天没看出来岂不是还要蹲在田里等出苗、等灌浆、等秋天收割?
“配点药,杀虫驱兽。”
薛庭说着就忍不住抱怨道,“这竹山县也不知道怎回事,种什都能长好,就是虫害恼人,种什糟蹋什,就给下毒喽。熬熬,家发份,半月浇回,按时节换药,反正都是药材提取汁儿,风吹雨打过半月就没。种个田太难,早年天天蹲田里,还得找你老师帮忙,总算弄出虫鼠蚁兽厌恶气味草药方子,撒在地里省事多。至于鸟雀,个小迷药就很好使,晕乎乎倒在田里给大伙儿加餐,瞧这些年都没有敢来糟蹋庄稼兔子野獾。”
墨鲤:“……”
这就真没想到。
孟戚默然坐片刻,忽而问:“本县收成,是否年比年好?良种颗粒饱满否?这里收粮种,可让外县人种过?在虫害没那厉害地方,收成如何?”
自己聪明徒弟,跟更精明孟国师,竟然都被这件事难住,还神神秘秘跑来问他。
“所以薛令君当真是农学大家?”墨鲤这走过来,也想明白孟戚为什这般重视。
百姓若能以家之力,种出供养十家人嚼用粮食,那另外九家人就不必被困在土地上,他们能去经商能学手艺能去铺子里做工,用赚来钱买粮。
往深说,田地旦没有那值钱,粮食获利变少,世族豪强盘剥跟吞并土地势头都会逐缓,当然还会有别问题衍生,百姓疾苦不会轻易解决,可是这基本事情能出现变动,已经是极大希望。
平州地处北疆,各种不宜耕种条件都占,假如这里种出粮食正好能养活全县百姓,放到江南会有多少亩产?
半夜不睡,蹲田里像话吗?沙鼠这胖溜到田里,不被人打就怪!
且说秦逯过几天安稳日子,雪停后,给城里患风湿病老人开药方,又给唐小糖看牙,发现有牙根冒出来,高兴地挥手让糖伢子出去玩,趁着天晴多跑跑。
结果前脚小徒弟刚放风,后脚大徒弟就带着孟戚来,看神情就是有事。
秦逯:“……”
忽然头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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