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肆莞尔,语音却有些冰冷:“你倒也真敢问。”
宇文肆冷道:“要是别人在面前说这些,早就把他扔进监牢。”
江逸从来没有见过宇文肆这样神色,也没听过宇文肆这样语气,马上不敢说话,他噤若寒蝉地往后缩,有点怯怯地看着太子。
下刻,宇文肆却笑起来,暖如春风。
宇文肆:“不过,你是兔子嘛,问问这个,倒也没关系。”
经过多日练习,江逸已经能研好墨,不会再弄得满手都是。
宇文肆略略翻几页书,拿起毛笔,然后又轻放下,拢拢身上衣服,看向窗外。
江逸研墨阵之后,抬起头,看向望向窗外宇文肆。
宇文肆今日神色与往日有所不同,眸光映照窗外落花簌簌,似乎带着点难以言说寂寞。
江逸看会儿,忍不住和宇文肆搭话:“太子殿下。”
宇文肆凑近江逸脸颊,仔细看半分钟,这才道:“让你打扫书房呢,你在干嘛?”
江逸内心默默腹诽:在检查自己是不是兔子。
江逸乖乖回答:“打扫干净呀。”
宇文肆挑眉:“打扫干净,书也放好?”
江逸面不改色:“当然。”
舞台灯光变化,宇文肆撤场,白昼将黑夜取代。
太子今晨入宫觐见,白日书房内,只有江逸个人。
江逸拿个小扫把,乖乖地把地扫整个房间,然后扫把往地上戳,下巴磕在扫把上面,开始发呆。
江逸回想起几日前太子那句“给当兔子”话,心中忍不住有点担忧。
“什叫当兔子啊。”江逸自言自语,“难道兔子身份被识破吗?”
江逸不解地看着宇文肆。
宇文肆:“你问规则是什,对吗?”
江逸战战兢兢:“不知道对不对……”
宇文肆认真地看着江逸:“规则,是以和为贵。”
以和为贵,这几个字江逸明白
宇文肆没回头:“嗯?”
江逸:“你那天说,要按你规则来,你规则是什呀?”
正在看着窗外宇文肆愣下,缓缓转过头来,看着江逸时,脸上似笑非笑。
“你说什?”宇文肆问。
江逸以为他没听懂,又重复次:“你规则。”
虽然是兔妖,但是江逸也是专业好不好!以前族长房间他都能进去扫扫,还打扫不干净你这小太子书房吗?
宇文肆看向书本摆放整齐书桌,笑后,走向桌边,展开书册,阅读前,敲敲桌子边沿。
江逸拿着扫把,不懂,大眼睛盯着太子看。
宇文肆和江逸大眼瞪小眼,最后败下阵来,只能道:“过来,研磨。”
“哦。”江逸答声,扫把随便放在门口,撩开下摆坐上床边,拿起宇文肆墨,为他乖乖研着。
江逸边想,边有点担忧地去看自己屁股,衣服下摆垂着,没什异常:“尾巴藏好呀。”
江逸又抬起手,摸摸自己后脑勺,然后往前,捏捏自己明显和其他人没什差异耳朵:“耳朵也藏好呀……”
不应该,bao露呀?
江逸正在捏耳朵,房门被推开,宇文肆愕然地看眼压在扫把上面发呆江逸,回过头,冲身边跟着两个小厮挥挥手,示意他们离开后,自己关上书房门。
宇文肆走到江逸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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