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身小厮哦哦两句,低眉顺眼,不跟太子认真:“那小去把他喊起来?”
宇文肆眉毛再次挑,不悦:“你有没有眼力见?睡着喊起来干什?是那种不体恤下人主子吗?”
虽然但是,绝对是那种脾气有点怪主子。
贴身小厮早想到有这出,仍然是低眉顺眼,不和他计较:“是。”
“唔。”宇文肆拳打在棉花上,只能作罢,喝口茶,太子想想,又问,“你听说过妖族?”
画面在这句话后戛然而止,幕布拉上,再次打开时,场景换做流觞曲水,假山凉亭。
此时是夜景,舞台右侧处假山上夹座凉亭,凉亭外绑灯笼,微光照亮凉亭下瀑布,瀑布流水往左,成个池塘。
圆月高悬,夜凉如水,宇文肆静坐其中,仍在翻看书册。
贴身小厮捧着托盘从左侧疾步走来,拾级而上,在宇文肆身边缓缓跪下,取出托盘内物品,摆上。
贴身小厮:“宇文肆殿下,夜深露重,您喝杯姜茶再用功不迟。”
“只是,若真成皇帝,那也能按自己心意行事吧……”
这句话深意万千,不知是说给江逸听,还是说给自己听。
宇文肆说完这句话后会儿,回过头,看向江逸:“你觉得呢?”
实际上,宇文肆也不知道要江逸觉得什。
江逸也同样不知道: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直背脊,手按在书上。
宇文肆认真道:“算,就算手无缚鸡之力,保护只兔子也不成问题——刚才说什,你说便是。”
江逸:“……不说。”
又要下狱杀头,还要挫骨扬灰,打死兔族族长江逸也不说。
宇文肆:“必须说,不然还是要做麻辣兔头。”太子不依不饶,“重说遍,刚才说什?”
贴身小厮微微愣,继而谨慎地摇头:“不曾听说过。”
“这也不怪你。”宇文肆徐徐道,“你知道吗?”
贴身小厮洗耳恭听。
宇文肆:“觉得兔子,大概率是找到。”
贴身小厮:“……啥?”
宇文肆放下本册,斜眼看看送茶水小厮,关上本子:“怎是你来送?”
“那小厮呢?”
那小厮,是指江逸。
贴身小厮似乎有些为难,思考之后,低声道:“……睡着。”
宇文肆挑眉:“睡着不知道喊起来?最近当差是越来越不尽心!”
江逸是妖,妖族质性淳朴,不知道那复杂心绪,但是——
“觉得。”江逸说,“你想做什就做什,会陪着你。”
皇帝也好,太子也罢,江逸觉得,宇文肆是个值得去陪人——陪着你,这是妖族至高承诺。
宇文肆静默良久,终于,又再次微笑起来。
宇文肆抬起自己手,在江逸头顶轻轻按,说:“能得到这个承诺,或许……做做皇帝,倒也不错。”
江逸小声道:“皇帝……”
宇文肆:“皇帝啊……”
这是个过于沉重词语,宇文肆这次没有再看江逸,而是重又看向窗外,不知何时,夕阳西下,都是暖黄近残血光芒。
横斜而下,把屋内切东西影子都拉得很长,包括江逸与太子自己。
“厌烦征战,这太子之位,也不是那想做。”良久,宇文肆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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