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霍长婴神情凛猛地弓身跃起,手中黄符夹杂内力飞射而去。
书生大意间,被符纸灼伤,连连后退数步,藤蔓收紧势头松松。
“你,找死!”
书生怒视霍长婴,眼睛登时赤红,周身妖气四溢,清隽面上竟浮现出诡异花纹,如同青色藤蔓般爬满大半张脸。
被捆着两人
那厢,客栈后院隔墙外,站着正是方才大堂内与人争执青衫书生。
文质彬彬纤弱书生,此时广袖中蜿蜒伸展出无数藤条,青色藤条倒刺丛生,将拼命挣扎两人牢牢困在半空中。
仔细看去,被捆成粽子正是方才出言不逊诋毁书生,攀护丞相之人。
青藤长刺划破两人衣服扎进皮肉,鲜血顺着藤蔓滴滴落下,而藤蔓隐隐有收紧之势,被捆在其中两人面色渐渐由红转紫。
“啧啧,若是换个轻罗华裳妙龄女子,配这等夜色也算应景,”
锦衣男子视线扫向柜台,声音冰冷淡漠:“住店。”
掌柜打个激灵,将手中钱袋往身后藏藏,磕巴下道:“客满,只,只有柴房和马棚。”
萧铎蹙眉,脚步微顿便跟候在旁侧神情惶恐小二向后院走去。
侍卫中方脸男子将房钱扔到柜台上:“家主子知道明日庙会客房紧张,只件事,喂好众兄弟马,否则……”长刀“哐当”声搁在掌柜面前,正是禁军配刀。
掌柜冷汗涔涔,点头哈腰连连称是。
半晌,忽冷笑声眼中红光闪而过,“无知鼠辈!”愤而拂袖离开。
此时,沐浴更衣后身清爽霍长婴正坐在大堂二楼,将这场争吵看在眼里,手中茶盏轻转,不置可否挑挑眉,去岁冬月,他和师父刚好在边关,眼睁睁看着在夷人刀下死里逃生百姓,最终却因饥寒交迫而死,却无能为力。
因为人数实在……太多。
唔,看样子,朝廷是发赈灾粮,反正他和师父是没看见。
忽,道浓郁气息从大堂浑浊人气中蜿蜒盘旋,霍长婴转茶盏手顿,转眸盯向愤然起身书生。
霍长婴啧啧摇头,瞥向被藤条缠绕着吊在半空中人,颇为遗憾:“你弄两个糙汉子真是煞风景!”
被捆着两人听有人来,拼命挣扎,此时闻言,气险些背过气去。
“识相就速速速离开!”书生怒道。
少年低头哼笑,“巧,”
手中折扇轻转笑道,“擅长就是不识相!”
冬夜万籁俱寂,新月当空。
客栈后院外。
“如此良辰美景,公子奈何做贼啊?”
霍长婴嘴角噙笑折扇随意敲着肩膀,下巴微扬,清冷月光下眉眼到鼻尖显出种殊异丽色,正懒洋洋地朝人踱步而去。
若忽略白皙修长手指间夹着符纸,便是永安城中世家少年郎也不上翩翩风姿。
眯眯眼,半晌,霍长婴然笑,见那人拂袖愤而离席,手中转圈儿折扇顿,闪身追出去。
待书生走后,大堂之中众人似乎找到共同话题,正众口词谴责书生,突然,因寒冷紧闭大门被“呼啦”下推开。
北风呼啸着灌进来。
喧闹骤停,众人皆循声望去,风口处,身披玄色大氅头戴斗笠,面容冷肃锦衣男子抱剑而立,男人身后齐刷刷站着几个黑衣劲装佩刀侍卫。
“掌柜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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