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画想睡觉,但刚睡过十几个小时,这会儿眼睁得像铜铃,清醒异常。
四周很安静,安静得能清楚听见两人交错呼吸声。
又过五分钟,越歌突然开口:“江画,没洗衣服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脸色很差,制服沾着血,身上还受伤,就这回去,别人会觉得欺负你。”
越歌家里只有张单人床,洗漱时,江画仍在纠结要不要回家,回到房间,看见正坐在床头看书越歌,更是打起退堂鼓。
虚情假意也好,两人怎都算谈过恋爱,这样好像不太对劲。
橘色灯光下,先洗过脸越歌发梢还沾着潮气。
他在低头看书,脸庞白皙而精致,纤长睫毛半遮着清冷眸子,在眼睑上落下片形状漂亮阴影。
欺诈性外表随时都在迷惑感官,江画不得不承认,不管身处何地,越歌身上总有种不食人间烟火仙气似,远远看着就能让人头重脚轻。
“”
闻言,江画只觉得头皮阵发麻。
当时收拾完秦扬,越歌确拿两分钟秦扬手机,江画看到他抽出自己电话卡,却没想到短短两分钟,越歌连定位都考虑到。
搞不好,他真没开玩笑
突然,越歌关手机,难掩烦躁地站起身:“算,明天再说。”
印象里,即便在来救他时,越歌情绪都没这样激烈过。
江画时竟分不出越歌说真还是在耍他,却不敢真松手,半拉半拽将越歌拖回屋内。
越歌顾忌他身上伤,没怎挣扎,方才爆粗口跟错觉似,全程言不发。
看着他这副陌生模样,江画又是憋闷又是不解,隐隐还有那点新奇:“你你该不是认真吧?你生气?”
越歌没搭理他,回到桌边坐下,自顾自摆弄起手机。
江画默
见他出来,越歌放下书,拍拍里侧床铺,说:“明天把手机留给你,你自己在家玩。”
江画转开视线,慢吞吞地挪上床:“今天太晚而已,明天就回家。”
他钻进被子,侧身背对越歌,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‘怎只有床被子’,恨不得整个人贴在墙上。
身后半晌没有声音,江画强忍着没回头,两分钟后,越歌下床关灯,屋内陷入片黑暗,随即床边沉,多出道气息。
床就那宽,再怎贴近墙面都是自欺欺人罢,何况和冰冷墙面对比,后方温热体温存在感更加难以忽视。
住处环境太乱,留下江画个人太冒险。
越歌看眼时间,凌晨点半,再过几个小时就得去准备上课。
他简单整理过床铺,示意江画洗漱睡觉,本性,bao露大半后,态度自然也跟着变,端着副‘别惹’阴沉表情。
江画撅着嘴,知道这才是越歌本性,虽然不习惯,心情却非但没有更坏,反而有转好趋势。
不管怎说,总算不跟他装白莲花。
江画探头瞄两眼,顿时失语。
越歌在看地图,地图上有个不断闪烁标记,是家距离此处五公里私立医院。
“这是秦扬位置?你怎做到?!”
越歌阴郁道:“开位置共享,等他能碰手机就关。”
本来是为方便报警后直接逮人,没想到江画醒来仍不愿意报警,越歌只后悔没揍得他以后都碰不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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