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江画不知道为什,就是能感觉得出。
出校门,司机先送越歌回阳明区,到地方,他下车时干脆利落,快江画都没反应过来。
江画放下车窗,郁闷地看着越歌背影,结果走出几米,越歌又折回来,俯身停在窗边朝他勾手。
江画蹭向右车门,两手扒着车窗,自下而上视角显得双眼睛更是郁闷无辜。
“干什?”他干巴巴地问:“先说好,肯定得回去。”
个尚未少年心思却缜密得滴水不漏,任谁都会觉得毛骨悚然,偏偏距离最近江画是个心大得没边,越歌自言自语只在他耳朵边打个转,他只惦记养猫事。
“什叫在你眼皮底下危险,你不会丧心病狂到跟只无辜小猫咪过不去吧?!”
越歌笑眯眯看着他,言不发,意思却明确。
‘会。’
江画气鼓鼓地站起来:“别这跟笑,不养拉倒。”
有牵挂人总是最好拿捏种。
过去十几年越歌能过如鱼得水,很大部分原因他没什能让人挟持软肋,爹娘不疼,身无长处,想整治他只能从他本人下手,奈何本人有心机有武力有文化,更是精通医学法律,想下手都得考虑被反杀可能性。
作为个年龄段同龄人,秦扬就异常好拿捏,他不像江画样背景雄厚,又不如越歌般孑然身,即便有过看似不良案底,本质上都只是个处于中二莽撞年纪,父母健全普通少年。
没背景,年纪小,有人牵挂,拿回百万再简单不过。
早在第次接到秦扬电话,看到那串背过熟悉号码时,越歌就默默按下录音键,救出江画后,他虽然没报警,却转手把这段录音给秦扬爸妈发过去。
六点多钟,寻常下班时间段,阳明区地痞无赖就喜欢在这个时间点寻找肥羊,阳明区到处都能零星瞧见几堆抽烟混混。
原本筒子楼下就有几个靠墙抽烟男女,瞧见越歌下车,当即阵烟儿似溜。
越歌条手臂撑在车架上,另只手直接覆上他手背,指节焦躁地点几下,等司机李石机械性地戴上眼罩耳塞才张口。
“你知道吧,表里不,不是个好人。”
江画眼神愈发古怪,暗想现在也没喝酒,突
“好,你说。”越歌跟着起身,拿起书包:“回去,先送不麻烦吧。”
“你脸皮能再厚点?”
“能,比如到楼下,把你也绑上去。”
江画瞬间泄气,不知道该说什。
相处时间久,他多多少少能看清越歌情绪,此时他无疑心情很糟,头发丝都透着股烦躁,但表情管理很好,笑不达眼底却无比轻巧,换做周大嘴绝对看不出来。
为秦扬能提早出狱,秦家这半年不断奔波各市,如今儿子刚出来就又犯事,越歌估计着这对爹妈恐怕会气吐血,为不让秦扬‘重回故地’,要回百万总不是难事。
越歌不在意最后谁买单亦或先前百万便宜谁,只要他送出去钱收回来就行。
百万到账时,他有些遗憾地看着那条转账信息。
其实可以顺势敲诈笔,但现下正是不能出差错时间段,万秦家拿不出那多,拼鱼死网破去报警,他多要部分就会定案为敲诈勒索。
得不偿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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