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白敬先开口:“你家里事都知道。”他淡淡评价,“你太冲动。”
李书意勾起嘴角讽刺地笑下,冲动,他怎不知道自己冲动。可是在听他父亲和姑姑事以后,除立刻去把秦光志碎尸万段,他脑海里哪里还其他念头。
李书意哑声问:“你把弄出来?”他不明白,他跟白敬连朋友也算不上,话都没说过几句,白敬为什要救他。
白敬好像看出他心里所想,点下头道:“是。觉得你这样人,折在里面有些可惜。”白敬爷爷近日身体不好,他还是先李书意回国。李书意前天提着刀去砍秦光志事闹得挺大,他们家也收到消息。
李书意定定地看着白敬,他说话态度很是随意,好像这不过是什举手之劳样,可是李书意知道,换成别人,哪怕是把命赔进去,也不定能把他救出来。李书意这刻才突然明白钱权到底意味着什,不管是秦家还是白家,他们跟他,他父亲,他姑姑,明明生活在个世界,却又好像根本不在个世界。
李书意趴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他不知道原来受伤这痛。
他以前被李文卓和李文英保护得太好,活得太过帆风顺,突然就被扯掉层皮扔在油锅里,竟然连挣扎力气都没有。
李书意丧失意识前想,不知道人死后有没有灵魂。如果有,他定要变成最恶厉鬼,找到秦光志,凿其骨剥其皮饮其血,点点地撕他。
等李书意再醒来时候,不是在黑漆漆牢房里,而是在宽敞明亮病房里。
秦光志在他耳边低语几句,那人连连应声,等秦光志走以后,他才指挥着那些保安把李书意带下去。
秦光志报警,李书意被送进牢房,不仅如此,他在里面被打得浑身是伤。
晚些时候来个律师,说他们要告他持刀行凶故意伤人,人证物证具在,他是免不要吃牢饭。
李书意双手被拷着,脸上青肿片,听到这话后突然就扯起嘴角笑下。
又笑下。
李书意好半天才移开目光,面无表情地道:“权势真是个好东西。”
白敬轻笑下,问:“你有没有兴趣来白家做事?”
李书意戒备地看着白敬。
白敬
他转转眼珠,看到坐在旁边人,白敬。
白敬身边站着个西装革履男人,正在低声汇报着什。他手上拿着文件在看,并没有注意到李书意,还是那个男人先察觉才开口道:“少爷,他醒。”
白敬抬起头来,对上李书意视线,他合上手里文件递给那男人道: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男人应声走出去,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。
李书意不说话,他皱眉盯着白敬,有些怀疑现在场景是否真实。
笑着笑着,竟然连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。
好笑吗?怎不好笑,秦光志手上沾着他家三个人血。现在,他居然以受害者姿态,说要告他?
对面人看着仿佛疯魔李书意,被他笑出身火气,走过去抬起脚狠狠踹在他胸口上。
李书意倒在地上,痛得整个人都抽搐下,他用脸支着地想直起身来,试几次也没成功。
那律师扫李书意眼,然后走回座位,整整领带,提起公文包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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