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意迟疑
下便道：“如果不麻烦
话，
就先谢过易先生。”然后他看向穆然，正色道，“穆然，如果有
天出什
事，可以话，还请你帮多看顾靳言。”
“你别说这种话……”
见李书意不松口，穆然只得点头：“好，答应你。”面上全是担忧。
李书意叹气：“很抱歉，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送走两人，车都已经彻底看不见，李书意还站在原地不动。
穆然还回不过神，李书意却已经收敛好所有情绪。
他帮穆槿和徐哲浩打开饼干，然后在两个小孩清脆道谢声中，笑着回句不谢，又伸手摸摸他们头。
没多久靳言罗宇也回来，房间里变得越来越热闹。
等这个周末过完，因为还要上课，穆槿和徐哲浩就先回去。又过个星期，易天终于结束手上工作，不用再时时往国外跑，来疗养院接穆然回家。
临走前，李书意去送他们，易天突然道：“白家人在找你。”
？”
穆然早把自己事抛到脑后，脸上全是自责，后悔自己说这些干什，白白惹得李书意伤心。他看着李书意平静表情，想问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，想安慰又觉得话语浅薄。
李书意拉拢领口，扣上扣子。
他并不需要安慰。只是在这个陌生地方，面对着对他过去无所知穆然，他反倒可以放下心防，坦然展露他伤口，甚至说出直以来藏在心底困惑。
“大概是个怪物，不知道该怎爱人。自以为付出很多，对方却对恨之入骨。”
换做是以前他，怎都不可能这样做。
但他实在太累，他跟白敬斗不起。
他自认临走前已经给足诚意，但看来那人还是容不得他这个不安定因素活在外面。
李书意把手插进裤兜，手指隔着锡箔纸按在药片上，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心灰意懒。
他还能活多久呢。
李书意愣住。他已经跟所有人断联系，也从不打探白敬动向，还真不知道他在找他。
“谁在找李书意啊？”穆然没听清，看着易天问。
易天没急着说话，李书意倒笑着答两个字：“仇家。”
穆然慌：“那怎办啊？你跟靳言待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？要不然你们……”
易天握握穆然手让他不要那着急，问李书意：“需要帮忙吗？”
“迫不得已责任和负担。”他笑着念遍，“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比更能体会这句话。”
李书意没把白敬想要他死事说出来，那大概会吓坏眼前人。他也不想喋喋不休地抱怨，副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样子，那太难看。只是每每想到过去，脑海里总会浮现出白敬在花房里笑着看宁越画画样子。他把这幕遍遍地跟自己对比，才惊觉这些年来，白敬对他有多厌恶和不耐。
“李书意……”穆然声音低哑，垂着头，不让对方看见自己发红眼眶，“你不是怪物。”
李书意起身，伸手拍拍他肩：“别为难过，都是过去事。”
话音才落，门突然被推开，两个小孩快跑进来，手上提着袋包装可爱曲奇饼干，兴奋地说刚才遇到谁，玩什好玩，又是怎收到这份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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