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李书意回来,靳言看他脸色发红,还咳个不停,问他是不是感冒。
房间里烧有火炉,很是暖和。李书意脱下大衣,皱眉道:“可能有点。”说着翻出药箱,随便找两颗感冒药就着凉水吞下,敷衍得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。
靳言不让他喝凉水,奈何这人动作太快拦都拦不住,急道:“李叔们去医院吧,你肯定发烧。”
“哪有这严重,睡觉就好。”李书意觉得自己只是有点咳嗽,用不着小题大做。
他累天,感冒药又有安眠成分,勉强撑着洗完澡,沾床就睡着。
小孩果然放下奶瓶去抓他手,靳言笑着往后躲。他试几次都抓不到,急得去瞅他奶奶,瘪着嘴都快哭。
张婶点头应知道,又把把小孙子抱起来,没好气道:“这大人还这淘气,看你叔叔回来怎收拾你。”
靳言听李书意脸上表情就垮下来,目送着张婶离开,忍不住叹口气。
他们从疗养院出来后就到这个市郊小村庄,住进张婶家小院,这里离市区非常近,条件也挺不错。
只是他们在这边人生地不熟,建农庄事办起来真是既费时间又费钱,好在后来李书意经易天介绍认识位设计师,两人起合作才好许多。但那设计师有妻有子且工作繁忙,大部分事还是落在李书意身上。
临近年关,天气越来越冷。
靳言穿着厚厚羽绒服,围巾包住半张脸,蹲在池塘边喂鱼。
他把自己裹得像头熊,撒鱼饲料动作显得格外笨拙,池塘里金鱼也懒洋洋,游着游着便不动。
靳言伸手把围巾拉下,说话时嘴边哈出圈白气:“吃吧吃吧。”
金鱼慢悠悠地甩着尾巴游走。
靳言睡之前去卧室看他好几次,最后想想还是不放心,去自己房间抱被子过来睡在李书意旁边。
他李叔直都是这样,不管是受伤,还是心里有什痛苦难过,表面上都是副云淡风轻样子。问他怎样,答案永远是那几个字,没事,没问题,会儿就好,几天就好。
别人是恨不得把再小伤和痛苦鬼哭
靳言现在虽不用再坐轮椅,但还经不得累,又不能提重物不能快跑,也帮不他李叔忙。他每每想到他李叔成天忙得不见人影,他则像个米虫似待在家,就有些心塞。
靳言把鱼饲料封起来,慢慢走回屋子,边走边想,如果他没有伤得这重就好,如果他还像过去那样健康就好。
那他可以做很多很多事,重活累活都让他来干,他李叔可以多休息。
反正他年轻,经得起折腾。
想着想着,靳言觉得自己在白日做梦,又重重叹口气。
靳言正郁闷着,农舍主人张婶从楼上下来,看到他大声喊:“小言,天气冷,别玩水啊。”
靳言穿得实在太多,有些艰难地扭过头道:“没玩水喂鱼呢。”
张婶走近些道:“婶子要出去,你要带什不?”
她那个不到两岁小孙子站在她脚边,两只手抱着奶瓶吸个不停。
靳言走过去用鱼饲料逗他,笑嘻嘻地道:“婶子给带花生酥糖呗。”他喜欢吃甜食,尤其是这种花生和砂糖做成细长糖卷,咬口满嘴都是甜香味,靳言天就能吃掉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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