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昊用好那只手轻拍下他头:“去坐下吃饭。”
靳言不情不愿地走到餐桌边坐下,白昊把煎好火腿端过来,坐好才道:“早上不小心被烫下,过几天就好。”
靳言自告奋勇:“那以后来做饭吧!”
白昊笑:“不用。”他吃几口早餐,突然又抬起头来,正色道,“靳言,你可以不搬走吗?可以留下来跟起住吗?”
靳言正拿个鸡蛋往嘴里塞,嘴巴张着,呆若木鸡地看着白昊,鸡蛋从他手里落下来,掉进
他当时嫌靳言是个麻烦,觉得他蠢笨没用,看到他就莫名烦躁和不耐。其实明明是他自己敏感自卑,明明是他用宋思乐走捷径,被发现就心虚又难堪,把所有气都撒到靳言身上。
如果时间能倒流话,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话……
“砰”声,白昊手中杯子落地,瞬间四分五裂。
他蹲下身,把散落开碎玻璃片捡起,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闪现过许多画面。
他想到那个关着靳言仓库,想到那地血,还有那条被血染成深褐色绳子……
着头看着白昊,安慰道:“少爷你别担心,是因为天气太冷才会这样,医生说等天气暖和就好。”
白昊不说话,靳言感受到他坏心情,也不敢再说其他。
房间里很安静,点声音都听不到,靳言躺在松软被子里,腿被按揉得暖呼呼,也不知道过多久,困意袭来,他眼睛就有些睁不开。
“少爷,腿不疼,不用按……”他迷迷糊糊地开口,后面几个字说得囫囵不清。
白昊动作未停,低着头沉声道:“嗯,你睡。”
白昊眼神幽深得可怕,手慢慢握紧,玻璃片点点扎进肉里,血很快从指缝间浸下来。
他身体内好像有两个灵魂,个,是从小把靳言养大,把他看得比自己命还要重要白昊。另个,是眼里只有利益往来,心里充满仇恨屈辱,只想功成名就,把曾经看不起他和他父母白家人都踩到脚底白昊。从他出国以后,前个白昊就丢,现在,这个白昊回来,可切都来不及。
靳言第二天起床时,白昊已经做好早餐。
他看到白昊手上绷带,震惊得站在原地瞪大眼,他少爷,给他揉腿,把自己手揉成这样????
靳言快步过去,心疼地看着白昊,着急地问:“少爷你怎……”
靳言听不到他在说什,挣扎着用最后丝意识让白昊回房间休息,话还没说完,人就睡着。
白昊听到他绵长呼吸声,手在被窝里把他裤腿轻轻放下来,又给他压好被子,才终于抬起头,把目光落在他脸上。
靳言还保持着面朝外姿势,眉头舒展,看起来睡得很是香甜。白昊看他很久,久到靳言居然说起梦话,翻着身嘟嚷句“少爷”,他才回神,站起来又给靳言拉拉被子,然后才关灯离开房间。
下楼,白昊到厨房给自己倒杯水。透过窗户往外看时,发现雪已经停,深夜中只余路灯下那抹晕黄光。
他还来不及收回视线,突然意识到,靳言曾经就站那里,把他母亲照片送给他,眼睛里含着泪问,少爷是不是喜欢你?被斥责后,走几步又哭着回头,像个被抛弃小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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