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白昊在晕黄壁灯下被照得格外柔和睡颜,突然难过起来。
你在苦闷些什呢?靳言在心里问。
明明是从不喝酒人,也没有什迫不得已缘由,在个普普通通同事聚会上,自顾自喝到甚至到需要别人“拦着”地步……
是因为那个喜欢人吗?因为没有办法跟对方在起对吗?
靳言垂头,捏紧手里毛巾。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,也许是宋思乐,也许是别人。可是不管那个人是谁,他都是这份求而不得或者被迫分离感情中阻碍、拖累和绊脚石。
太过茫然,她轻咬下唇,又慌乱解释:“哎呀就是……就是个朋友跟白秘书表白,可是他说、说自己有喜欢人。”
靳言呆在原地,都顾不上去看女生红透脸和躲闪眼神,脑子里只有句:他说自己有喜欢人。然后他都记不清是怎回答,又是怎把两人送出门,等他回过神时候,已经在白昊房间里。
白昊醉酒难受,眉头紧蹙着,脸上红直泛到耳朵尖,领带也被他自己扯开。
靳言定定神,走过去俯下身帮他脱西装外套,取下领带,把衬衣领口和袖口扣子都解开,看他呼吸平缓许多,才去打湿毛巾给他擦脸擦手。
白昊身上热得难受,湿毛巾让他觉得舒爽很多,可靳言手直动来动去,他烦躁地抓住靳言手腕,把毛巾按在自己额头上。
在这年时光里,白昊好像又变回当初那个把他捡回家小少爷,教导他,照顾他,陪伴他,让他不知不觉间就起贪念,希望这样幸福时光可以长些,再长些……每次起离开念头,都会给自己找借口说等李叔醒再走。甚至当白昊主动提起他们之间关系,提起他那段不清不楚告白时,他都会想尽办法岔开话题囫囵带过。
他知道他少爷要说什,无非就是否定他感情,再冠以“亲人”定义……可是掩耳盗铃逃避这久,看着这样难受白昊,靳言想,该是面对现实时候。
靳言无奈地停下动作,由他抓着,坐在床边看着他,不自觉地叹口气。
为什要喝酒呢?
早就已经不是过去。不是无依无靠寄人篱下时候,也不是为生存卑微低头时候,就算现在没取得多大成就,可是跟在白敬身边,总不用再受那些欺辱。
白昊睡着,手上力道渐渐松下来。
靳言轻轻收回手,拉过边被子盖在他身上,却没有马上起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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