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意没想到当时那样随口句话,吴老管家能记这久,实在不知该怎样回报才好,只能不停道谢。
“听靳言说你腿也在慢慢恢复,心里真是高兴。你不知以前你昏迷不醒时,叫人看有多痛心。”
李书意无措地低头:“对不起,让您老担心。”
吴伯轻叹声:“其实开始,也不知你情况有这糟糕。是后来有天……”他说着,眼睛望向远处,陷入到回忆中,“有天清早,才刚起,打算在老家院子里摘些瓜豆,想着天热煮瓜豆汤喝。结果刚走到院子里,就听到有人敲门。还想,大清早谁会来找个独居老头,等开门……”吴伯停顿下,“开门看到少爷站在门口。”
李书意怔住。
“您老怎过来?怎也不提前说声?”李书意看着吴伯问,又朝吴兵喊声“吴哥”。
吴兵边扶着父亲在长椅上坐下边答:“老爷子听说你在这边休养,要来看看你,到后才请靳言去接们。”他看李书意脸不赞同表情,又道,“们就在隔壁省,过来这里不远,你别担心。”
靳言这时凑过来,晃晃手上提着纸袋子,脸上露出个喜滋滋表情:“李叔你看,吴老管家还给们带吃!”
吴伯看他高兴,笑呵呵接话:“烤熟吃,又糯又香,但是要小心里面糖心烫嘴。”
靳言咽咽口水连连点头,吴兵看向他:“你们住在哪个楼给带个路,车上还有些其他东西,并搬下来。”
“当时可把吓坏,问他怎他也不说,就叫声。进屋后他在院子里坐着,也没个动静,就这跟丢魂似。”说到这里,吴伯也跟着回忆露出担忧表情,“也不知怎回事,也不敢离开,给他端来吃喝他也不要,就这从天亮直坐到天黑,他才突然跟说句‘以前为什不听您话。’”
“……不知道是不是老眼昏花,他说这话时,听他声音,看他脸上神情,总觉得他是哭。”
李书意猛地握紧手,书皮边缘坚硬直角扎得手心都痛起来。
吴伯摇摇头接着道:“不瞒你说,你要让回忆他以前什时候哭过,就连他小时候,都没有什印象。也不知他是压抑到什程度,才会跑这远,到这个老头子跟前来说这句话。”
李书意根本无法想象。无法想象白敬哭样子。要知道哪怕在他爷爷葬礼上,他都没有丝失礼颓唐,最多也就是在葬礼结束后,避开人自己待会儿。李书意跟他相识到现在,从
李书意听更坐不住:“不用不用,怎还要……”
吴伯和蔼道:“你就让他们去吧,也不是多值钱东西,就当全心意。”
等靳言带着吴兵走,李书意才不安地道:“怎好意思,让您大老远过来看,还要为破费……”
吴伯笑笑:“自从听说你醒,就直想去看看你,但正好要动个小手术,就给耽搁。”他见李书意下抬起头来紧张地看着他,忙摆摆手,“不碍事,已经全好。”
“以前说要带给你东西,这回带来。”吴伯笑得眯起眼,“虽说是把老骨头,但也要说话算话,信守承诺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