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开始就说,说可以缓几天,不必这急。可是李书意话都没听完就拒绝。
当然,他也可以继续找理由,说孩子如何分不开,说为孩子应该如何,可他不想让李书意觉得他拿孩
白敬时间也顾不上跟李书意说话,抱着李念就往客厅里走。
白意连晚饭也没吃,被阿姨守着不让他从沙发上下来,他下地就要往外面跑,要去找李念,十二月这样冷夜里,谁敢让他出去。
他哭得眼睛周围都红肿,人也没力气,发不出声音来,只能时不时打声哭嗝。杨阿姨蹲在旁边,喂他喝水,拿着热毛巾要给他擦脸,他都扭头避开,仰着头执拗地盯着白敬。
白敬俯下身把李念放到他旁边,阿姨笑着道:“念念回来呀,你看弟弟回来。”
李念看到白意,嘴里就囫囵不清地喊“哥哥”和“”。他们虽然小,好像有自己相处默契,白意抓着他小小手,把脸凑过去道:“亲哥哥。”李念就用软软嘴巴在他脸颊上贴下。
李书意原先也猜到两个小孩分开以后短期内会不适应,但他真没想过会这严重。
他实在是没有点为人父经验,家里人只剩他个,以前也没有机会跟这小孩子相处,所以就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。
在车上时,徐阿姨大概是实在太心疼李念,都顾不上怕他,絮絮叨叨地说许多话。
两个小孩其实是怪可怜。
生来就没有母亲,从小就是阿姨和许管家看顾着。白敬对他们倒是很宠爱,可他要管着这大个公司,李书意昏迷时心神又都在医院里,陪伴他们时间并不多。而阿姨呢,说白就只是领工资干活人,又不真是自己家孩子,不好太过于亲近。
他说话声音已经哑得听不清,阿姨听着嗓子都疼,尝试喂他喝水,这回终于是没躲。
许管家在边松口气,让人赶紧去给白意准备吃。徐阿姨跟着过来坐下,和杨阿姨起守着他们,彼此说下分开后孩子情况,两个人都泪眼汪汪。
李书意看着两个小孩紧挨在起,可怜巴巴样子,心头发酸发堵,走到白敬身边问:“白意哭成这样你也不早点联系?”
白敬没答话,他压不住心里火,道:“你还嫌对他负罪感不够?”
“不想……”白敬开口,眼睛盯着沙发上小孩,“不想你觉得利用孩子要挟你。”
也就这半年来,李书意在龙潭市复健,白敬在金海没其他牵挂,又不怎应酬交际,工作完就回家,两个小孩才算是真有“家长”。
李书意回来,就这火烧眉毛地把人带走。他们还这小,又不是能听懂道理年纪,哪知道大人间那些复杂纠葛往事。毫无准备地突然被分开,怎会受得。
徐阿姨从来白家到现在,从没见李念哭得这样伤心,越说越难过,又伸着手指抹眼泪。
李书意看着她,心里也很不好受,忍不住自嘲他这个当父亲,还没人家个保姆阿姨心疼小孩。
到白家,在门口见着白敬,李念就朝他伸手,急切得连上半身都探出去大半。得抱,像以前样,侧过脸贴着白敬颈侧,只是眼尾嘴角都朝下,眼眶里含着泪,鼻腔里抽泣着,副受天大委屈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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