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意皱眉,凑过去抬起人家下巴,左右观察遍,又伸手摸人眼尾鼻梁,说话样子很是欠揍:“你明年就三十五吧,怎也没见老?”
他觉得自己不图白敬钱,大概就图他这张脸,还等着这人赶紧变老变丑,他好变心去找个小鲜肉。要不然以后等他老,再找也成“为老不尊”。
白敬眼睛里带上淡淡笑意,握住他作乱手,垂目吻他指尖,又顺着指腹吻下去,吻他掌心那道细长伤疤。
李书意被他亲心脏都是麻痒,又实在没心情做,不想跟他擦枪走火,粗鲁地把手收回来,重新转身靠回去。
白敬在后面搂住他,看他脑袋后湿发遮不住疤痕,想幸好当时伤口护理得好,
若是换到几年前,李书意还倨傲轻狂时候,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。那会儿他几乎就是个目中无人状态,想干什干什,从来不管对错。但这几年经历这多事,还是多少有些改变,多几分包容之心,会站在别人角度,考虑别人不易。
他才第天见到两个小孩,就害他们伤心成这样,越想越不爽,忍不住用手肘往后撞下,不悦道:“你也不拦着?”
白敬喜欢他对自己这样亲昵放纵小动作,从后面抱住他,侧头亲他耳朵和额角,笑道:“是,都怪,是错。”
李书意无语得不想接他话。他发现从那次在疗养院大吵过次以后,他和白敬就再吵不起来。他说什,这人都依着他,哪怕是挑衅伤人话,这人也只是沉默,要就跟他装可怜,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不落下风地回击。
李书意觉得没劲透顶。可是他自己都没察觉,他那些隐藏在深处不安和抗拒,那些有点风吹草动就准备抽身走人打算,都渐渐被安抚下来。
经历这个兵荒马乱夜晚,他其实也挺累,就放下那个兔子玩偶,过去摸摸白意和李念头,往楼上走。
到他和白敬卧室,多久没来这个房间,他也记不清。只是这会儿也没心思感慨,进浴室,泡在浴缸里,才算松口气。
李书意闭眼捏着鼻梁,想缓解心头烦躁情绪,听到开门动静,都没抬下头。
有人进浴缸,在他身旁坐下。
“头疼吗?”白敬问着话,手已经伸过去按揉他太阳穴。
“或者你在这里住段,跟他们待久,也就好。”
“不住。”
“那把他们带过去,你收留收留们?”
李书意听着都好笑,坐起来想说可收留不你这尊大佛,扭头看清在浴室灯光下显得越发英俊人,瞬间失语。
“嗯?”白敬不知他怎突然愣住,疑惑地看着他。
李书意挪挪屁股,坐到白敬腿间,顺势往后靠,背贴着他胸,头枕着他肩,彻底放松下来。
他头发还没干,湿发落到额上,让人很不舒服。他抬手把头发拨到脑后,五官在水汽浸润中像透层雾化光。
李书意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,语气里带着股自责恼怒,还有深深挫败:“怎老把事情搞砸。”
白敬手上动作不停,沉声道:“不是你错,不怪你。”
“怎不怪?”他嗤笑声,“这毛病也不是天两天,做什都按着自己想法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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