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泰耳廓因着景华温热吐息,都红。他心里又软又疼又麻,竟是生平从未有过滋味。他既欣喜景华愿意他来看他,愿意跟他说这些真心话,又心疼景华在这南馆里日子,平日里不定受那些龟公多少欺辱,打骂是家常便饭,连辛苦赚银子也没个留得住。
活脱脱是跌进出不来苦海啊!
张泰只觉满腔言语不知如何说出口,他搂紧景华,不
“十三岁。”
张泰继续问道:“你如何进这里?”
景华终是忍耐不住,深深叹气,道:“如何进这里,可有什重要,天下所有人流落这种地方,会有什原因?无非就是那几个,张大哥别说这些不舒心事。”
张泰本意是想多多知道些景华事,却没料到提起他不开心事,忙道:“是没注意,不说就不说。”
两人默默躺会,景华见张泰只是睡觉,又问遍:“张大哥,真不要服侍你?”
夹菜,偶尔两人说几句不冷不热话,酒吃完,就办那事。张泰想说些话,偏偏他木讷口拙,不知道说些什合适,上次刚开口就惹得景华生气,这次他便不敢再多嘴,依旧埋头吃酒。
不料这次景华先开口,问张泰:“这位相公来过多次,却还没问过您如何称呼,是疏忽。”
张泰想,果然是,立刻回道:“姓张,名泰,你直接叫张泰便好。”
景华道:“不敢,该叫声张大哥。却不知张大哥是做何营生?”
张泰便说来,景华又问几句,两人问答,竟说小会,不知不觉把盏酒都吃光。
张泰摇头,“好好睡觉便好。”
张泰这样回他,景华嗓子里堵住般,竟吐不出半个字。张泰是个心眼实在人,又对他好,景华如何不知道。
他缓会,才低声说道:“张大哥,说个事,你别恼。你这样客人,遇着个,便是景华福气。对人好,不打不掐,不折磨人,景华万望你多多来才好。可你也是小本经营,这欢场里银子,漫撒不见个底,这样下去,你要手头没钱,可还如何来见。你赏银子,是看得起,可——”
景华贴在张泰耳边,小心翼翼道:“——可这些银子没个留得下来,全被龟公拿去。你若要对好,便留着手头银子,多多来看就好。”
原来这景华早就在欢场中练出双火眼金睛,什样人是富贵人家,什样人只是市井小民,他通通看得清楚。他见张泰这几次慷慨大方,给许多银钱,不想坑张泰这样实在人,便好心奉劝他几句。
两人仗着酒意宽衣解带,景华躺倒在床,只等张泰动作。张泰却搂他不动,景华疑惑,原来张泰却是聊兴正浓,想与景华多说说话,不想倒头便做那事,糊里糊涂又是夜,因此问道:“们说说话可好?今日有些累。”
景华少见这样花钱却不做客人,他当然乐意落得轻松,便点头同意。
张泰搂着景华,温热身子在怀,墨色发丝在耳畔,只觉安然满足。他默默躺会,突然问道:“只知你叫景华,却不知你姓什?”
怀里人半响才答道:“景华是进南馆后,馆主给取新名,哪有什姓。”
张泰又问:“你是何时进南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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