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话休提,只说行人走月余,途径小城,城虽小,但往来人群络绎不绝,十分热闹。李掌柜道:“过此城,便到边塞。城里有相熟县吏,入城后去寻他,央他帮忙,替你二人再写个身份文牒,只以陈平陈安为姓名。此地离安城已有三千余里,除,哪里再寻个知晓你们底细,你二人也不必再惊慌,尽管放下这颗心。”张泰二人闻言不甚欢喜,李掌柜便在离城偏僻处停下货车,让他二人藏匿在货物堆里,赶着车进城。
进城后,张泰与张致商量,将身上仅剩五两整块银子拿出来,递与李掌柜。李掌柜只顾推辞不收,张泰道:“李掌柜,你好歹收下这银子。二人已是烦扰你路,你此去托人办事,总要提些果子、好酒上门,难不成二人只当不知,花你银子办事?你且收下,不收们心不安。”好说歹说,李掌柜总算收下那五两银子,做个封筒封,又自己拿出五钱银子,买壶好酒、两只烧鸭、只猪蹄膀并许多瓜果点心,提上那县吏家里拜访。
县吏见他提着这许多东西,便知有事来央求。李掌柜将先前商量好说辞说遍,只说自己舟车劳顿,偶遇大雨滂沱,路途泥泞,货车翻倒,慌乱中将两位伙计身份文牒遗失,此刻离家已千余里,哪里还能回去?且这许多货物,还需伙计帮忙发卖,这二人还需到边塞去,时短人手都不成,无奈之下,还请县吏通融通融,与他们再写张身份文牒。李掌柜说罢,将封银子递上。这小县吏见许多礼品并封银子,已是眉开眼笑,且李掌柜是他多年熟识,他也不起疑心,立时便答应此事。第二日到衙门,便将两张身份文牒办好,送到李掌柜落脚处。李掌柜将那两张身份文牒交予张泰,道:“如今你们可安心,从此改名换姓,到边塞,好好过安生日子吧!”当下张泰二人喜不自禁,如同拿定心符般,总算安心。
李掌柜在小城发卖几日货物,便继续前行,走五六日,便到边塞。这边塞小城名叫振东城,约只安城半大,但往来人群络绎不绝,热闹非凡,比上个小城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张泰二人堂堂正正驾着货车进城,见城中店铺招牌、行人衣着与安城大大不同,城中道路狭窄,但人流涌动,更有许多塞外胡人面孔。这边塞小城靠近塞外,常与塞外胡人做买卖交易,南来北往商人小贩与做生意胡人都居住在此地,民风彪悍,大街上更有女子嬉笑打闹而过,引得其他三个伙计两眼看得直直。
李掌柜在振东城内有所小铺子发卖货物,行人将货车赶到铺子处,张泰帮忙着将货物卸好,待李掌柜得空,才道:“李掌柜,多谢这路相助,若无你仗义相助,兄弟二人此时已不知流落何方,如何是好!只是惭愧得很,还有事万望李掌柜再帮们把。二人初到此地,袋里还剩几分零碎银子,想赁所房屋居住,无奈此地人不识,还望李掌柜帮忙打听下。”李掌柜道:“此事不难,待这几日帮你打听打听。”说罢,张泰谢李掌柜,便告辞要走。李掌柜问道:“你二人此去可有地方落脚?”张泰点头道:“便去客栈里歇几天,不妨事。明日上街去打听打听,为人粗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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