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张泰早起来,果往王经纪家去。张致心里牵挂着,便没出去摆摊。快到晌午时分,张泰才回来。回来后,张致也不理他,张泰自己凑上前,说道:“都说好,大后天便要走。”张致颗心如浸在冰水里,说不出个字儿来。张泰见他这样,心里也难受,没有法子,自己自去收拾行装。
连两日,张致都不理会张泰,白日里照常出去摆摊,回来就睡下。张泰这两日倒不出去,在家收拾行装,看看大门围墙、桌椅板凳,哪有坏,敲敲打打修整好。张致见他这副样子便生气,别看张泰平日里老实听话,到大事上就倔,自己认准就根本不听旁人意思。张致何尝不知道那四十两银子多,但这走就是大半年甚至年,路途遥远,张泰去到西域,话也不会说,不晓得要吃多少苦。
晚上,张泰做顿饺子。张致摆摊回来,见张泰个人包许多饺子,说道:“今日又不过节,包饺子做甚。”张泰道:“明日就走,你爱吃饺子,又不会做,再给你做顿。”张致听,不言语。
张泰蒸好饺子,热气腾腾端来给张致吃。张致睁眼瞧着,就不动。张泰知他还恼着,低声哄劝道:“趁热吃吧,都是肉馅儿饺,你爱吃。明日走,你要想吃,买点猪肉、面粉,托间壁吴婆子帮你整治整治。”张致回他:“莫不就贪馋死,为顿饺子还特特地托人整治。”张泰道:“这有甚,鸡鸭鱼你都不会弄,要街上买人家弄好烧鸭烧鸡,要托吴婆子帮你弄。不在家,你也不能平日里只吃些青菜米饭。”说罢,张泰又絮絮叨叨地叮嘱堆,又道:“这走,少则半年回来,多则年。入冬,天气冷,你自己要晓得买些木炭来烤火。万不要省这个钱,把身子冻坏。”
张致见他只顾唠叨,口饺子都没吃,不耐烦道:“好,好,吃你饺子吧。”说罢夹个饺子吃,也不知张泰怎拌馅儿擀皮,他包饺子就是香得很。张泰见他口个,心下欢喜,掏出包银子道:“这是商队掌柜先给半银子,你收着花用,有甚短缺,就去买,别省这几钱银子。”张致斜着眼看他,接过银子放在边。张泰这才笑开,也吃起饺子来。
二人饭毕,张致打开张泰行装瞧遍,见他带都是薄衣裳,说道:“怎不带件厚棉衣?这早晚天还冷着,万回来得迟,都入冬。”张泰道:“身上穿着件厚就够,路途遥远,哪里带那多东西,真冷路上买件就行。”张致又翻翻,两人絮絮叨叨说会话。张致问:“你身上可带银钱?”张泰道:“吃住都在商队,带银钱做甚。”张致把那包银子又递给张泰,道:“去这久,路又远,指不定就有要花钱时候。”
张泰将二人攒钱瓦罐从床底下拿出来,掏出里头银子,也有七八两,只拿二三两碎银子,说道:“这些够,带那多银子,没有地儿收,遭人偷去或丢就不好。真缺钱使,找掌柜拿就行,还二十两银子在他那呢。”张致见他说有理,就把那包银子收好。两人乱这阵,也晚,约有更时分。张泰道:“明早鸡叫就得起来,歇息吧。”
张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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