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夏后,天气越发热。边塞天气不比中原,冬日里风雪似刀子,刮得人脸疼,夏天日里日头似大火,烤人发焦。张致不耐热,入夏就热汗直流,每日下铺子到家,后背衣裳皆湿。
这日入三伏,更是燥热难当。到晌午,看看众人热得无精打采,街上行人三三两两,被日头晒得皮都焦般,蔫搭这个脖子,哪有人上门买布。管事便关铺子,让众人回家避暑去。
张致得不这声,赶紧回家中。张泰铁铺里炉火未熄,还在叮叮当当打着铁。张致走进,便被热气兜个满头,热满脸涨红,汗出如浆。张致到:“这般热天,你大中午还打什铁,中暑气怎办?”张泰抬头见是他,停下手里活,问:“今日怎这般早回来?”张致道:“天气热人发昏,早上通没个人上门,掌柜看着大家伙热得要昏过去,关铺子让们回来。”张泰笑道:“今日是挺热。”张致瞪他眼,道:“竟不知皮厚人,耐冷也耐热。今日都热得要发昏,你还闷在这铺子作甚?急什?好歹等到日头下去点,你再来做,成日待这炉火旁,不把你热昏过去。”
张泰确是耐热,他上身脱得赤条条,只剩条布裤。浑身硬邦邦腱子肉,满身汗水,被炉火映得发亮。他只埋头打铁,浑然忘,也不知热不热,只想着多做点,多挣两个钱。
张致见他胸膛硬邦邦,褐色乳头挺立着,忍不住揪把,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衣裳不整,勾引谁家小娘子呢?”说却是振东城女子大胆,偶有胡女路过见张泰身强力壮,打铁打得身腱子肉硬邦邦,便不由多看几眼。张泰随手拿起旁上衣,擦擦汗,笑道:“快往后面去吧,别把你热坏。井里冰着个酸梅汤,这便盛给你吃,降降暑气。”说着抓住张致使坏手,亲亲才放开。
两人旋往后边来,张致进屋换贴身单衣单裤,凉快多,出来时张泰已盛好酸梅汤。原来张致怕热,张泰便日日煮酸梅汤、绿豆汤等,用个木桶吊在井里冰着,等张致下铺回来,盛给他吃,降降暑气。张致接过酸梅汤,两人坐在瓜架下竹躺椅上吃酸梅汤,张致下喝大半,才缓缓吐出口气道:“可算活过来。”张泰笑:“不知人家有钱人家,有个冰窖子,日日吃着冰湃果子、酸梅汤又是如何快活。”张致斜他眼,道:“便有个冰窖子和个傻憨憨大奴才也够。”张泰仰头喝光自己那碗酸梅汤,凑上来跟张致亲个嘴儿,只是傻呵呵地笑。
大晌午,屋子里反倒闷热,院子里瓜架下凉爽多。张泰去年就搭这个瓜架,今年长得茂盛,倒成个乘凉好所在。他本来还要养几只鸡鸭,张致嫌弃鸡鸭将院子弄得又脏又臭,便算。只个瓜架,反倒添些趣味。张致又弄些竹椅竹桌在瓜架下,夏夜乘凉,无比惬意。
张致懒洋洋躺竹椅上,道:“你且躺下歇息会,不忙打铁,日头下去,凉快多再去。”张泰应好,拿把蒲扇,坐在张致旁边给他扇风,恐张致热。张致见他扇认真,戏道:“儿忒乖,又是酸梅汤又是扇风,贴身丫头都比不得你乖顺。”张泰见他眉眼灵动,说不出可怜可爱,捏捏他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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