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中间,恰有个极小针孔。
他抬头,看那中年女人眼。
付国礼烦躁: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中年女人低着头,走出去。
易天收回视线,把碗放地上,顺手拿出个杯子,倒人小半碗水,又将方才那丹药瓶打开,取出粒鲜黄色丹药,放入其中。
他这说,袁续更是嗤之以鼻。
当今道教,主要是以正全派为首南北五大门派,除此之外,其他支脉甚多,丹鼎派顾名思义,是以外丹、内丹及符篆为主要修炼内容门派,听闻百年前还是六大派别之,不过近几十年却迅速没落,成为三教九流小门派。
这门派人真本事没有,四处忽悠人倒是抓大把,袁续之前还信某道士邪,买粒什修行丹,结果没什用暂且不提,肚子倒是拉整天,堂堂掌门亲传弟子差点儿没晕在厕所里,叫师兄弟们笑话好久。
故听易天是丹鼎派,自然没什好脸色,鼻子里发出鄙薄轻嗤声:“丹鼎派?实不相瞒,这是阴邪之物在作祟,道友没事自个儿在家炼炼丹就好,对付这种东西就免吧。有正全派传人在此,劝你少费点心思。”
这番话说得毫不留情面,只差没点名道姓说易天没本事、心思歪斜。
“昨夜给你那碗名叫化煞符水,今日那东西既然已经学会反噬,再喝碗自然也没用。”
“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这挠下去吗?”付国礼手心紧。
女人已经开始尖叫:“老公,别这样,求你让死吧,让死吧啊啊!”
袁续看眼,摇头:“现在谁也没办法压制,只能从根源上清除。”
话音刚落,身后个清亮声音:“那个,倒有个办法。”
丹药刚入水,便圈圈化开,不出秒就将水色染成明黄。
易天起手,左手食指中指伸直并拢,余下三指在掌心折叠,拇指压住无名指尖,手翻两指伸入其中,顺时针搅动三圈。
随后,端着这碗黄不拉几丹水走到付国礼身旁:“来来来,把这个涂到她脓包处,破水地方也要仔细涂抹,万不可漏下处。对,手指上已经染脓水,也要并涂抹。”
袁续看他捣鼓这些有没,不屑地移开视线。
易天也不恼,依旧是幅笑脸,从破旧双肩包里掏出个丹药瓶:“没事没事,你捉脏东西止痒,不冲突。付先生,有碗吗?”
付国礼看向易天,又看眼袁续,面带犹豫之色。
耳边传来太太越来越撕心裂肺哭泣声,付国礼连忙病急乱投医:“有有有!宋姐,拿个碗上来!”
不多时,方才那中年女人便拿着小碗推门而入。
易天伸手接碗,低头,眼神却在她扣住碗沿拇指上定秒。
袁续微皱着眉回头,便见方才那小道士挂着脸讨喜笑容,歪着头看过来。
长成这副模样,发髻挽得跟个小丸子似,还套着旁边男人黑外套!
看就不是什正经道士!
袁续在心里这般唾弃,声音不自觉带上点点优越感:“叫袁续,乃正全派门下第三十八代弟子,师承正全派云冠寺掌门李全,敢问道友师承何处。”
易天笑眯眯拱手:“袁道友好哇!是丹鼎派白龙寺第三代传人,名叫易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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