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,她竟然完全不痒,而且丹药里好似有股暖流,让她身上寒气都似乎淡两分。
付国礼不敢置信:“真?!小柔,有救,有救!”
袁续变脸色:“怎可能!”说着,慎重地走过来,眼也不眨地盯着付太太红斑,好似能盯出个洞似。
付国礼改之前态度,连忙走到易天身边,作揖:“易道长,方才有眼不识泰山,请您不要跟般见识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易天咧嘴笑着,露出排整齐干净大白牙,“就是腐骨花,你看……?”
他说话之时,易天将那碗拿过来,再次倒入小半碗水,这回却取出颗红色丹药,边化丹边笑着:“袁道友别急嘛!方才是防传染丹水,这回才是止痒用。付先生,这个是涂抹在红斑处,你试试看?”
付国礼其实心底并不太相信他。
这年头,道士分很多种,像袁续这种小有名气大家子弟几乎可遇而不可求,连袁续都没办法事情,易天这个不入流道士能有什办法!
付国礼开始后悔自己冲动,可对方已经调好丹水,他不忍看太太难过,也只能抱着微乎其微希望,接过鲜红丹水,咬着牙继续上药。
“小柔,这次肯定能行,你乖乖……”
付国礼将信将疑地接过来,柔声安慰:“小柔,你先忍忍,叫宋姐同来给你上药。宋——”
易天笑着道:“这个不太费工夫,又是个仔细活,还是你自己来比较好。”
付国礼想想也是,接过丹水,情急之下顾不得避嫌,直接掀开太太背上衣服,点点细心涂抹,边抹边说话转移太太注意力。
没会儿,背上疱疹脓水全部抹好,付国礼将椅子转半圈,三人这才看到付太太脸上亦是红斑点点,已经叫她抓得烂成片。
红斑黄脓水在脸上交叉,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,只觉极其可怖。
付国礼连忙:“实不相瞒,家里确实有株收藏多年腐骨花,如果道长能够治好太太这古怪病症,愿意双手奉上。”
易天眼睛亮:“没问题!”
“哼,大言不惭。”袁续已经恢复不屑态度,“不过是治
付国礼依旧耐心地说着话,分散太太注意力,却没发觉太太痛苦呜咽声已经开始逐渐减小。
抹完最后处,付国礼正要例行问声,突然意识到太太转变,猛抬头看向她:“小柔,你——”
付太太低头不可思议地看看胳膊上红斑,而后瞪大眼望向付国礼:“老公,不痒,不痒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便激动地低声哭起来。
这个月以来,她没有天不在难以忍受瘙痒中度过,每次求医都是满怀希望,却又无不失望而归,昨晚喝掉符水后也只是减轻痒感而已。
可偏偏付国礼动作轻柔,眼神怜爱,其中深情清晰可见。
付国礼抹完药,面色紧张地问太太:“小柔,你觉得怎样?好点吗?”
他可是记得昨晚符水喝下去没多久,便好上许多。
不过这回付太太却依旧眉心紧锁,痛苦之意丝毫不减,她哭着:“还是痒得厉害,老公你帮帮,帮帮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袁续便冷着声讥讽道:“看来这位道友法子不怎管用。……你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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