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人他打过招呼不让旁人动手,最恨时候也不过就是拉着陪着喝酒而已,就连沈琛刚回国那几回,他故意刺沈琛眼睛,也有作秀成分在里头,他平时其实要比那种乱来靠谱多。
“至于其他事琛哥你别管,”他沉默会儿,突然笑笑,眼睛里却是认认真真:“琛哥,这种破事
陶恂是怎敢拿自己血肉之躯去硬生生扒着车窗不放,如果他当时再狠点,大概他这双手就要被硬生生夹断。
从食指到小指都是淤青红肿,严重关节处都已经脱层皮肉,最开始时候没有来得及处理,后来又淋热水,到现在伤口处仍然还在不停渗出血水,沈琛给他用碘酒擦拭过后才包扎好。
包扎到最后个指节时候他按住伤口,不出所料听见陶恂倒吸口凉气,但哪怕这样也只是僵硬着动不动,丝毫不敢挣扎下。
陶恂惨白着脸抬头,只看见沈琛眼底彻骨寒意,很久,才放开那截小指骨——无声警告。
沈琛把灯关,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,无人时他经常将灯开着睁着眼睛整整夜,因为失眠,但此刻他更喜欢黑暗环境。
清清,像是从极远地方缓慢流进耳膜里。
陶恂果然僵在那里没有动弹,只是抬起头看着他,被乱糟糟头发遮住眼睛透着说不清迷惑和茫然,然后点点慢慢亮起来。
“琛哥?”
出声时候才发现自己嗓子竟然哑这样可怕,几乎是嘶哑难听至极。
床头灯被打开,陶恂有瞬间不适闭闭眼睛,再睁开眼时候沈琛已经下床,没有避讳他,背影修长挺拔,露出后背上有累累抓伤痕迹。
天色依然暗沉,大概是凌晨,窗外雨声滴滴答答敲在窗沿,沈琛半靠在床头柜上,这张向宽敞床上还有另个人,突如其来又无比自然介入他原本孤僻人生。
“琛哥,没碰过任何人,那是带过去人,你不信就去查——跟他没什,帮过他回,外面说什都有,但确实没碰过——只是,养在身边,养几年。”
陶恂有点认命意思,就躺在那儿看着身边人,从斜躺角度能看见轮廓削瘦锋利下颌,像是刀剑凿刻而出。
外面传再疯他底线直都在,那是个坐台,他就以前看人被打时候捞把,他不是什好人,捞那把就是因为那张脸轮廓有点像沈琛,但也就是像而已,他分清清楚楚,不可能是就不可能是。
——那是沈琛出国留学四年,他知道他在哪儿,但沈琛不想见他,他就克制着自己,四年来从未到走到他眼前次。
陶恂喉咙滚几滚,身体隐隐弓起来:“琛哥?”
那些伤痕太明显,显然是刚刚抓上去没多久,他就是脑子再浆糊身体感官再迟钝,这时候也像是终于回过魂来
琛哥身上都是他刚刚抓?
——地上是散乱衣裳,被扯碎衬衫和残破布料纠缠着散落门口,湿漉漉水迹从浴室方向路蔓延过来。
沈琛这房子算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客厅里就有包扎东西,拿东西回来时陶恂就直直愣愣看着他,眼睛都不敢眨下,他像是飘在云端上,直到沈琛捉住他手那刻才有些许落地真实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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